婆婆怎会知道我妹妹那里有胎记?你们……又为何叫我妹妹兰茵?” “姐姐,他们是认错人了……”赵文熙立刻强调道。 赵文宛一笑,慢慢道:“妹妹急什么,我不过是瞧两位老人家可怜多问上一句,许是他们的女儿真的与妹妹你相似呢。”随即再对着不远处的二人道:“两位老人家是打哪里来的?我这位妹妹找回来前可是渝州城南穆家的大小姐穆兰嫣,雨大,老人家您可瞧个仔细。” “这怎么会是我们穆家的大小姐?明明是兰茵啊,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兰茵,我们的女儿啊!” 此话一出,赵文熙的脸色就不好看了,有在场的下人开始在旁边暗暗指指点点,赵文熙隐在眸底底下是对赵文宛极尽的怨恨。 “哦?你们也是穆家的人?”赵文宛更为惊讶的出了声音。 那对老夫妇是本分人,教赵文宛这一打岔,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还未介绍的,便说道起了穆家,今儿个也是听人说起定国公府在普济寺为穆家老爷办的法事,才一路寻过来,若非途中有贵人相助,老俩口怕是还找不到人呢。 事情已经到了这步,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呢,还有未离开的穆家远方亲戚出声认出来这对夫妇是穆府的管事,赵文熙青着脸色彻底蔫了声音。 冷氏也再做不得包庇,像是意识到事情不得了一般,遣了人去通知了老夫人,赵文宛不放心冷氏,故意道让雪雁跟着一起去明絮苑。 最后,以无法阻挡之势,一行人被请去明絮苑。 路上赵文熙快速转动脑子,按压下了紧张心情,竭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趁着机会与冷氏悄悄说话,口气中免不得埋怨,“婶娘还说会帮我处理好穆家的事情,瞧瞧如今这局面?我在祖母面前不得成了忘恩负义的人!” 最后竟有些负气道:“怕是婶娘说查了破庙里确有穆兰嫣的尸首被人抬出也是不准的罢,别有一天蹦出个人跑府里再说自个是穆府大小姐。” 当然赵文熙对沐郡主的身份虽有疑惑,但冷静下来还是偏向于冷氏给的结果的。想她穆兰嫣不过是个瓷商的女儿,再如何也攀不上沐王府的关系,更别说做郡主了,若真的是,早该来揭发自个儿了。 赵文熙此时敢呛声冷氏自然多半是被今个一出气的了,还有一层便是她已然想好了应对的对策。 冷氏听了只冷冷的道:“你若是没得做,今日会有这么一出?” “……” 油灯昏黄,听完老夫妇说完赵文熙,不对,是穆兰茵的十来年,赵老夫人陷入了沉默。这番说辞与赵文熙来时所说是有出入的,甚至两位老人家瞧着也非恶仆,孰是孰非,一眼就能明了。 “祖母,我并非有意欺瞒,当时情况,我怕露宿街头,就……就编造了可怜身世,祖母原谅我一时糊涂,后来您这般疼爱我,我便更不敢说出自己以前受的苦,怕您心疼,今个不愿认养父母也是因为这个,本想私下好好补偿他们的。”赵文熙见状,毫不犹豫地认了错,哭得是梨花带雨,一贯招牌的可怜模样。 老夫人凝了她一会儿,见人要哭晕过去的架势,终究还是心软,想着是这两位将赵文熙抚养长大的,便让杨妈妈安排收拾了偏院住下。 老夫妇二人从乡下来没见过什么世面,瞧着什么都觉着新鲜,也听说过大户人家的严谨,一举一动都透着丝小心。赵文熙见祖母当下并未追究,便急着示好般陪着养父母。 临到院子,赵文熙脸上的神色倏然就变了,在确认四下无人后,恶狠狠地瞪向了二人,近乎咬牙切齿道,“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过罢,先是让我嫁给那个穷书生,如今我恢复身份,你们又上赶着来破坏!” 老妇人神色骇然,看着赵文熙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开,半晌,才转向旁边的人呐呐道,“老头子,茵儿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穷书生明明是瞧着她自个儿中意的,道是高中了能做大官,还有老爷取的名儿,他们叫了十来年的兰茵,怎么到了京城就变成小姐的名儿了,两位老人家伤心之余,心中满是疑惑。 **** 夏日的午后就容易沉乏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