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真是……” 说罢,也是十分难堪地转身,带着赵文宛和瑞哥儿走了。 叶氏瘫软在地,因着赵元晋有救高兴了片刻,就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脸色颓然。赵妈妈有心想要安慰,平日里的舌灿莲花也用不上了,只这境况太惨烈,说什么都补救不了。 赵平身边的小厮神色平淡,目光掠过床上躺着不知人事的赵元晋,露出一抹古怪笑意。发配去庄子是他想要的最好结局,家里也确是缺钱,只不过给钱的是赵大小姐,今儿个演出戏,赵元晋,你想不到平日里呼来喝去像条狗一样被使唤的人会咬着你下地狱罢! 到了第二天,老夫人叫了李管事来收拾这帮不知分寸的下人,瑞哥儿是赵生掳的,江湖郎中也是他寻来的,首当其冲被重罚,同赵平一道发配了汴州充军。叶氏抢着一口气将自个离不开的赵妈妈要了出来,其余一干人等送庄子做苦役,一场风波以墨渊居人去楼空的惨淡结局作了收场。 *** 谁知不久赵元晋得了花柳病的事情竟在大街小巷传的人尽皆知,燕畿楼的如烟姑娘不如赵元晋的身子底儿好,被传染之后又堪堪染上风寒,毕竟是做风月生意的,日日夜夜的耗着元气,一来二去的折腾,就一命呜呼了。 出了人命想瞒也是瞒不住,一些如烟的常客也是不幸染疾,阮鸨娘是个精明的,不愿这些染了疾的达官贵人们来自个儿楼里闹腾,更要保住燕畿楼的声誉,于此就放了风声。 罪魁祸首是赵元晋,他染的如烟,意思自然就是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是觉得冤枉就找赵元晋出气,她楼里的姑娘可洁身自好着呢,不是什么三教九流都接待。 赵元晋因着刘老御医的精湛医术,渐渐恢复了生气,刚一渐好,就听的小厮丫鬟私底下议论,方知他花柳病的事情不仅府里早已经风言风语,连府外也是,众人嗤之以鼻,连下人瞧他的眼光似乎都变了味儿,更别说以后再有哪家权贵小姐愿意嫁了,往日狐朋狗友更是避之不及,还有人言语折辱,比之当初赵元礼所受有过之而无不及。赵元晋本就病情初愈心态脆弱,一时想不开生了轻生的念头。 赵宏盛得知这不争气的逆子竟然还想了结生命来逃避,怒得一巴掌拍过去,竟是这般的没出息,病是治好了,可人却也是废了。赵宏盛看着来气,便同老夫人商量,将自个儿的想法说道了。 老夫人怅然叹息,如此脆弱心理都是让叶氏惯得的了,元礼那时候所受的流言蜚语更是千倍万倍的厉害,他还是被诬陷的,这元晋却是咎由自取,竟还这般没得担当,连自己的错都不敢面对,听杨妈妈说元晋在墨渊居是想自杀来着,割腕搁到一半痛的喊了人才没死成,赵老夫人愈发觉得失望。 罚半月的面壁思过后,早晨,叶氏来请安,老夫人一脸严肃的对一众人道:“今个就让人去兵部给元晋入了籍,让他去西北的偏远贫寒之地从军罢,许是回来性子能磨的坚韧一些,也算避一避这外头的风言风语。” 叶氏一听绝望的扑在地上求情:“母亲,元晋受不得那种苦啊!且说他也到了婚配的年纪,若是这么一走五年怕是也回不来了,到时候都误了成家一事,元晋他之前是年纪太小,成了家就会长大的,母亲,您替元晋想想好罢。”更重要是从军就意味着危险,随时可能去打仗,她只有元晋了。 赵宏盛气摔了杯子,一声冷哼,“你以为还有哪家小姐愿意嫁给你那得了病的好儿子?” 叶氏慌的急忙道,“元晋可以娶个平民家的姑娘,那些姑娘可比贵胄家小姐们懂事多了,是不是?能嫁到赵国公府还不是挤着要进来的。” 她环视一圈询问,却无人应声。赵文萱瞧着此时狼狈的叶氏,心中也算是高兴,她娘的死对头得不了好,可惜夏姨娘是看不到。赵文熙在一旁绞着帕子依旧柔弱模样,满是怜悯的神色,瞄见老夫人脸上透出的坚决意味,自然不会再开口帮腔。 赵老夫人又是一声叹气,“人家平民家的姑娘也是个人家的女儿,何必这时候娶来祸害人家,这事老婆子我就这么做主了,没得商量。”最后一锤定音,显然是主意已定。 叶氏一听,眼珠子一翻,难以接受地晕了过去,她这辈子寄托的希望算是没了,全没了…… 听说叶氏晕过去后就病倒了,赵文宛打算去瞧上一瞧,好好‘慰问’一番,便叫上雪雁宝蝉跟着入了韶年苑,刚掀了帘子进去只见叶氏躺在床上,脸色白如宣纸,还昏睡着。屋内伺候的丫鬟要给赵文宛行礼,让后者止了,示意莫要吵醒叶氏。 叶氏听到动静,悠悠转醒,猛一看见来人,再不掩饰心中的厌恶之情,愤恨地瞪过去,咬牙切齿道:“赵文宛,你还有脸过来,那江湖郎中……是你安排,也是你故意将元晋的事捅到老祖宗面前的罢!” 赵文宛略眯了眼睛,那如幽潭的乌眸,毫不掩饰,极为大方的瞧过去,眸中分明再说,是我做的又如何? 叶氏气得牙齿打颤,吃力地伸出胳膊指着赵文宛,“你……” 半响,赵文宛才笑着回了一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