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赵妈妈叹息一声,“夫人现在急也是无用的,为今之计还是地先瞒着老爷才是,若是让老爷和老夫人知晓了,咱们二少爷可就真的没什么可以和大少爷争的了,夫人这些年的辛苦和隐忍可就全都白费了。” 叶氏一听这话自然是不甘心的,睁着通红眼睛,幽幽思量几许,从一时的脆弱心态里抽身出来,强打起精神,只盼着赵生能尽快找到‘神医’。 到了晌午的时候,赵生急急忙忙地进来,大冬天的竟跑了一身的汗,一瞧见叶氏就道:“夫人,好消息,小的找着人了!见多了光脚大夫,就那位的摊子前满是人的,求药的人快把摊位都挤坏了。听说有个瘸子吃了药竟然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还有个中年男子说他爹吃了那大夫开的药,本来半只脚踏进棺材了,这会儿却能下地种瓜,反正会治不少疑难杂症,我私下里询了,说是能治二少爷的那种病,就赶紧给请来了。” 叶氏听着眼光攸然一亮,急切道:“还不快去请进来。” 赵生回道:“已经在府外后门候着了,若是夫人觉得可行,小的现在就将人请进来。” 叶氏焦心了好几天了,却还记得江湖郎中不定可靠,只道请进来先让其给瞧一瞧,若是说的不准再撵出去。 来的那名江湖郎中年纪不过三四十,一身宽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蓄着山羊须,一进了屋子就皱起了眉头,小幅度的摇了下头,直把叶氏看得心惊,连忙道,“神医,您快给我孩儿瞧瞧。” 那郎中依言走到了床边坐下,望闻问切,除了和之前那些大夫相同的看诊手法,还点了赵元晋面上及颈上几处,不多时,被点过的地方显出颜色较淡的青紫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叶氏忍不住惊呼,总觉得那颜色透着黑的不详,面上更是担忧。 山羊胡郎中被陡然打扰皱起眉头,显是不悦,叶氏讪讪收声。前者又把了一会儿才松开手,将器具收回小匣子里后,摸着短须若有所思地缓缓说道,“令郎除了手心的皮疹,怕是足底和身上都是,不痛不痒,分布对称,闻有恶臭源自下身,伴有脓包,怕是有一两月了,你们要是晚几日找上我,怕是华佗在世也难救了。” 赵妈妈激动的拉着叶氏,小声道,“夫人,神医说的分毫不差呀。”继而眸子提溜一转,对主子小声道:“老奴瞧着可行,夫人赶紧的让他给二少爷治病罢。” 叶氏也是信了,急迫道:“神医快救救我儿子,要什么药材的尽管说,国公府什么都不缺,若是能治好小儿的病,定有重赏。” 江湖郎中听完哈哈的爽朗一笑,“我这儿有一药方,只是……药引子特殊了一些。”说着就在桌子上铺了两袋子用麻绳包好的药,郎中打开,只见一个是黑漆漆的米分末,腥气扑鼻,另一包是灰色的米分末,他指着其中一副说道:“这幅药需要乌鸡血二两,玉灵片三两和百年松树皮磨成的米分六两,与这包药搅拌成糊状外敷。另一副药是需内服的,但药引子就不好找了。” “需要何物郎中您尽管说。”叶氏叫这人进门时那态度消了几分疑虑,在听完他诊断后更是信得实诚,连忙道。 “与令郎同脉的血亲之血三五滴,还得是个童子。” 这……符合条件的不就只能是瑞哥儿了?叶氏脑海里搜寻了一圈,划过了这念头。 叶氏犹豫,拉过赵妈妈商量,“叫瑞哥儿来割血风险太大了,万一他回来在老太太耳边提起这事,该如何解释?” 赵妈妈宽慰:“瑞哥儿不过四岁,磕磕碰碰的在所难免,到时候哄了那孩子糖果好吃的,再带着玩一会儿,想必就什么都忘记了,夫人您再这般犹豫下去,二少爷可就撑不住了。” 叶氏瞥了一眼还在昏睡的赵元晋,脸色灰白的可怕,咬牙下了决心,“让赵生去办吧,瞧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再报过来,可别让人发现了。” …… 这厢赵文宛坐在桌边悠悠喝茶,雪雁匆匆来报说,瑞哥儿让赵生安排的丫鬟抱走了,玉指间海棠花戏蝶的瓷杯,碧水清澈,映出赵文宛深意的一笑,“等我进了明絮苑一盏茶的功夫,你们按着计划行事吧,不可误了事。” 雪雁点头应声,“是,小姐。” 赵文宛起身叫了宝蝉跟着一起向明絮苑走去,这时辰通常是老夫人小憩过后,赵宏盛过去请安的点儿,路过不期然遇到,父女俩便一道进了屋子里,虽说不算亲昵,赵宏盛对赵文宛早有改观,倒也不像以前说教居多,询起了近况,言语间颇是关怀。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