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涟漪她们的认知,容陵却更倾向于这位世子妃她在藏拙。 刚才庭院外,她看过来的那双眉眼,目光淡漠平静,没有半分恣意和怯弱。 一个人的模样会骗人,可眼神却不会。 “此事办得如何?”姬以羡问道。 容陵道:“事情已经办妥,不过如今世子妃已经安睡,世子爷可要去书房,听属下赘述一番。” 纵然姬以羡再舍不得如今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可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为今之计也只能慢慢来,他别的不算好,可唯有耐心,对她真的有。 他将人小心翼翼的放下:“涟漪一会儿暖暖醒了,便带她去沐浴。” 涟漪应着:“是要奴婢备水还是……” 姬以羡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这儿不是连着浴室吗?” 闻言,别说涟漪就连容陵也被惊了惊,他们世子自幼性子怪癖的厉害,属于他的东西从来都不让人碰,别瞧着他与太子交好,像亲兄弟似的,换成别人或许没有这么多的忌讳,但是他们之间却是泾渭分明的,就算是太子在如何,也别想碰着这位主儿的东西一下,别说浴室不让他进,就连床榻也不肯让人沾上分毫。 如今世子这般举动,几人都跟随姬以羡多年,自然也是通透明白的,当即也都在心下将这位其貌不扬的世子妃,重新估量起来。 “走吧。”姬以羡起了身,人都走到了门边,还是止住了脚步,有些不太放心的折反了身子,“好生照顾。” 涟漪福身:“是,奴婢明白。” 她直起身子,准备找一样东西给姜嬛搭上的时候,就瞧见那人已经醒了,正坐在小几前,用手托着腮,目光平和宁静。 涟漪上前:“世子妃可要沐浴?” 姜嬛颔首,随着涟漪一同进了浴房。 水泽氤氲,白玉铺就的地面,平滑温润,灯盏镶嵌在四周用琉璃砌成墙上,光晕浅浅。在水池边,还放着一张白玉雕琢的床榻,上面搭了些云锦绸缎,最下面的一层铺就毛皮,毛茸茸的,一瞧着便觉得十分暖和。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 涟漪将她的寝衣翻了出来,顺手就搭在了那张榻上。 替她更衣的时候,涟漪便以为这具身子也该如她的脸这般,谁知道那一层层裹着的衣裳下的身子,竟然美得不可方物。 所谓白嫩玉滑大抵便是如此了。 下了水,她的头靠在池壁上,她伸手将脸上白布一层层的散去。 涟漪瞧着,骤然间就屏住呼吸。 如她所料,这张脸完全不能看,可涟漪并非是一般的侍女,她是暗卫训练出来的,对伤口尤为敏感,姜嬛脸上的这些伤一瞧便知是被人划的。 涟漪心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心疼和怜惜,她都不敢想如果有朝一日,有人将她的容貌毁得这般彻底,她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 况且,涟漪仔细的瞧着她的这张脸,若非脸上这些纵横的伤疤,或许她们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