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丝毫顾忌。 竟是打着缉拿凶徒的名义把韩家搜了个底朝天。 当初陈秀嫁入韩家时,本就带来了很多好东西,后来来至京城,陈毓之前帮着准备的铺面也派上了用场—— 那些铺面的位置本就不错,再加上陈秀也继承了乃母经商的本事,全都经营的红红火火。 别看韩伯霖俸禄不多,家里却是过的滋润的紧。 令得柳玉函也瞧得眼热不已。很是趁方才搜府的时候顺走了不少好东西。 幸好陈秀有陈家陪嫁的忠仆护着,好歹没伤着,饶是如此,却已是动了胎气。 韩倩云!韩伯霖从小到大,也不是第一次在二房手里受委屈,却从来没有这么愤恨到想要杀人的地步过—— 要说陈毓会杀人,无论如何韩伯霖也是不信的。毕竟小舅子那个人别看年纪小,处理事情之老到,就是自己这个当姐夫的都有些自愧弗如。怎么可能做出来什么当街杀人的蠢事? 而小舅子也好,岳母也罢,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不用想定然还是二房那边的手笔。岳父好歹也是三品伯爷,他们怎么就敢! 眼下最要紧的,是先保证陈毓和岳母的安全。探出手来,轻轻抱了抱陈秀: “夫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岳母和毓哥儿有事。我这就去找老师——” 陈家也好,韩家也罢,在京城里都没有什么根基,至于陈毓所说的老师,则是他春闱时的座师,眼下的礼部侍郎翁文英。 陈秀点了点头,送韩伯霖离开后,又忙忙收拾了一些衣物,拿了几张银票——这会儿天气正冷,怎么也不能在娘亲在牢里冻着才是。 一回头,正瞧见神情惊恐的慧慧,慧慧本来正在睡觉,陈秀怕她受惊吓,一早就让人抱到了自己身边。 只是方才一片混乱之下,小姑娘还是听到了只言片语,虽因之前得了娘亲嘱咐,知道大姐姐肚子里有了宝宝,万事不可劳烦于她,小姑娘还是一个人偷偷流泪,直哭的眼睛都红了,这会儿听陈秀吩咐,忽然上前,拉了下陈秀的手,强自抑制着内心的惊恐: “大姐,我想娘,咱们明儿个去看娘好不好?” 看着眼前仰着头可怜巴巴的瞧着自己的慧慧,陈秀再也忍不住,把人揽在怀里泪流不止: “好慧慧,咱们去看娘,明儿一早,咱们就去——” 当初娘亲病逝时,自己也就和慧慧差不多大吧?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再叫妹妹受一遍自己当初的苦。 ——不行了就把京城中的铺面全抵押下去,爹爹回来之前,怎么着也得先保了娘平安才是。 那边韩伯霖也终于进了翁家的门——因着之前有传言,说是年终铨选,翁文英有可能调任吏部侍郎,和没什么油水的礼部相比,虽是平级调入吏部,却依旧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因此提前来翁家撞木钟想要结个善缘的人也不在少数。 韩伯霖把拜帖递进去,坐着等候拜见翁文英的过程中,就见到了两个当初一同考中之后放了外任的同榜进士—— 临近年关,皇上又特别开恩,宣召部分县令回京述职,好不容易得了个进京的机会,大家自然会好好利用。 自然,韩伯霖的官职还是太低了些,除了收到好友来信,倒是没有其他人上门。 只韩伯霖等了会儿,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明明比自己晚送拜帖的人都被主人请进去又被管家送出来了,怎么自己还是坐着冷板凳没人理? 正自狐疑,远远听见翁文英的声音传来,明显是亲自把客人送了出来,不免有些奇怪——实在是坐的这么大会儿了,来的客人也就是够面子让管家送出来罢了,倒不知这位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老师亲自相送? 不过也好,自己终于能见上老师一面了。 忙起身站起,冲着远远走来的翁文英恭恭敬敬道: “老师——” 翁文英和他身旁那位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起站住脚,男子瞧向韩伯霖的眼神意味不明,却让韩伯霖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翁文英瞥了韩伯霖一眼,点了点头,便继续送男子离开了。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