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白一边苦笑一边往外走:“现在来不及跟您详细解释了,还是让奴才在路上给您边走边说吧。” 宫留玉点点头,他心里也颇有些疑惑,按说大皇子不该这么早发作,怎么今日就出了事儿? 崔白一边急匆匆地迈步一边道:“大皇子身子本就不好,后来来了个什么真人帮他调理身子,这才让大殿下的多年沉疴好了些,殿下一日好过一日,皇上瞧在眼里也是高兴的,可没想到今日出了件大事儿,大殿下急怒攻心之下,心气儿一岔,这就...” 宫留玉一挑眉,然后皱眉截断道:“掌印便直说了吧,到底是什么大事儿。” 崔白面色尴尬,咳了声儿才道:“大殿下...无意之中撞破了叶赫侧妃和...徐府三少爷苟合。” 宫留玉神色有些错愕,他还真没想到徐轻言色胆包天,竟连皇子侧妃搭上了手,这事儿对男人真是奇耻大辱,他近来又被药力掏空了身子,两相夹击之下,他若是不出事儿才奇怪呢。 这许多念头在他心里只转了一瞬,很快便堆出满脸担忧,蹙着眉头,面带愁色地道:“既然大哥身子不好,父皇传召那我自然不容推辞,只是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呢?” 这话才是问到点子上了,崔白眼神闪了闪:“这事儿牵涉叶赫王妃和徐家,徐家又和六殿下是姻亲,这事儿多有牵扯,怕叫了旁的人有关碍太多,所以皇上这才特地命奴才叫了您。“崔白说着抬眼看他,想着若是大皇子一死,这位的风头怕是无人能挡了,便顿了顿,买好道:“若是大殿下这次没事儿倒还好说,若是殿下出了事儿...皇上只怕就要降下雷霆之怒了,不过也好,这样您也能有一番作为。” 宫留玉含笑道:“多谢大皇子提点了。”他低头暗忖,他和宫留善不和是京里人都知道的,皇上这次叫了他来,只怕就是找个不会徇私的人来惩治,徐家这次铁定是跑不了的,只是不知皇上对宫留善的心思如何呢? 他一边想一边跟着上了马车,等到了大殿下府便被人引入了正殿,让他有些惊诧地是,宫重立在正堂,端毅英武的面容满是焦虑,眉头紧皱着在正殿来回踱步。 宫留玉心里一哂,看来宫重倒还真是关心宫留贤得很,不然哪个皇子病了,能劳动皇上亲自出宫来看? 若是原来,他没准心里还会冷嘲热讽一番,现在却觉得万分淡然,他两世所求不得的温情已经在她身上得足了,心底满是缠绵情意,再不需羡慕嫉恨旁人。 宫重来回踱了几步,又立在青铜吊枝灯下微微出神,然后转过头来:“老九,你来了。” 宫留玉正要弯腰行礼,就被他一把托住:“你先起来。” 宫留玉抬头一看,就见他眼眶泛着红,他心里略微愕然,随即问道:“父皇,大哥究竟是怎么了?” 宫重面色一沉,脸上满是风雷,重重一拍方桌,怒声道:“徐家干的好事儿!”他不等宫留玉发问,就一脸暴怒地挥掉一桌的杯盏:“近来帮着贤儿看病的妖道,是徐家荐来的!贤儿这次发病,也是因为那个草原女子和徐家老三私.通!好一个徐家,好一个中山王府啊!” 宫留玉垂眸不语,宫重却满面恨意地在原地喘着,突然又抬起了头,用一双满是血色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宫留玉;“老九,今日早上你可是和你大哥争过?” 宫留玉没想到宫重已经如此不可理喻,竟连他也疑心上了,他眉头一蹙,不急不慢地跪下道:“父皇,今日我和大哥确实起了争执,但大哥执意要把四十个流民孩子带走,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职责在身,总不能让他把人不明不白地带走吧?四十个孩子关系四十户人家,我不得不谨慎些。”他又顿首道:“若是因着这事儿让大哥气坏了身子,那儿臣甘愿受罚。” 宫重看他一眼,忽然长叹了一声儿,满面疲惫地抬手道:“你做的很对,哪里有什么错处,你大哥这病也不是因着你,是朕一时钻了死胡同。” 宫重这人虽然不是个好父亲,可绝对是个好皇上,听了他是以政事民生为重,也就不再多说了。只是微皱着眉,这次除了焦虑之外还有些怒其不争地恼怒。 宫留玉看得心中一动,低声问道:“父亲,这事儿说起来儿臣也有些奇了,大哥要那四十个孩子做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