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康复迹象的说法,拖延时间。 禾父到了岛上才给禾嘉泽打了电话,纪川辽将轮椅拿出来,扶着禾嘉泽坐上去,再三问道:“你要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等吗?” 禾嘉泽反问:“我是一个病患,呆在家里休息有什么问题吗?”其实就是想把纪川辽支开,趁机摸摸手机,“你怕我把轮椅开进水池里?” 实话实说,纪川辽的确有点放心不下,怕禾嘉泽骑着轮椅在家里搞事情。 他站起身道:“那你就在主室玩,别乱跑。” 禾嘉泽:“上厕所也要在主室吗?” 纪川辽回头看向洗手间:“要不……你呆厕所里玩吧。” 禾嘉泽:“我还可以在厕所里吃饭睡觉,那我当初只买个厕所不就行了?你怎么那么聪明?是不是要把马桶卸下来装上轮子,让我每天骑着马桶到处跑。”去厕所玩什么?屎吗? 近日来纪川辽总是一言不合就被禾嘉泽怼到体无完肤,但同时,两人也几乎是寸步不离的二十四小时呆在一起。 直到禾父今日突然前来拜访,纪川辽原以为禾嘉泽会闹着和他一起去接人,却没想到他主动提出要一个人呆在家里,对比平时行事而言可谓反常,不免让他有些担心。 纪川辽一步三回头,回头还要反复嘱咐禾嘉泽不要到处乱跑,从主室走出去的时间比他整个路程上花费的时间都要长。 坐在船上的禾父急到抠脚,他这一趟来,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光靠他和船员两人难以一次性拎过去。 临近他耐心尽失时,纪川辽人总算到了。 三个人往回走,手上都拎着不少东西,大部分都被纪川辽一人承包。 禾父用余光上下打量着他,见纪川辽脚步稳健,气息平稳,连一滴汗都没流,称赞道:“不愧是医生,身体素质不错啊,平时看不出来,现在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做不到像你这样,我年轻的时候,能扛起一头牛。”全靠吹。 纪川辽很给面子的捧场:“那很厉害……这座岛上有牧场,牧场里有挺多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提到了牧场,他顿了顿,又道:“我能扛起这座岛。” 禾父:“……”按理说这句话应该是嘲讽,可纪川辽的语气听起来又不像,他笑一声,道:“现在的年轻人大部分都没这么幽默。” 船员将东西送到主室外边离开了,禾嘉泽告诉过他们,不准踏入屋中,所以以前运来的东西,也都被搬运工堆放在了仓库里。 禾父坐在禾嘉泽旁边,把堆在脚边的箱子一个个打开:“这是箱你妈给你买的,里头我看了,都是吃的。这箱是你爷种的花,说是先往你这儿放一点。这是你哥给……” 纪川辽把屋外没拿进来的箱子往屋里搬。 禾父介绍完了箱子里装的东西后,又问起禾嘉泽的情况:“怎么样了?” 禾嘉泽随口应道:“还是那样。” 禾父疑惑:“一点儿没好转?” 禾嘉泽:“没有。” 闻言,禾父登时转过头,瞪向纪川辽,满怀质疑的视线如刀子,面色严苛,道:“你不是和我保证一个月内就让小泽完全康复吗?这大半个月都过去了,怎么一点儿起色都没?” 纪川辽也拿不准是个什么情况,按理说一个月绰绰有余,禾嘉泽现在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才是,他迟疑片刻道:“最多再等一个星期……应该就好了。” 禾嘉泽捧着杯子缩坐在座椅上,心说:好了我也说没好。 禾父对其下达最后通牒:“我再给你两周的时间,到时再不行,就换其他人来。” 可纪川辽呆在禾嘉泽身边的期限是由不得禾父说了算的,纪川辽离开的时间应当是在他复明时,禾嘉泽不会让这一天到来,更不要提什么两周后。 禾嘉泽:“如果他不行,换其他人来只会让我的情况更糟。” 纪川辽只能一再保证:“我会尽我所能让他恢复。” 禾父是早晨来的,在岛上呆了半天,黄昏时刻乘船离去。 纪川辽正在整理壁橱,听到身后有些响动,回头一看半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禾嘉泽一脚踩在轮椅上,正往飘窗台子上跳,他没有将轮椅固定好,蹬上窗台的瞬间,轮椅便翻倒在地,摔出声响。 原本要被放到壁橱上方隔层的箱子也掉落在了地上,纪川辽一时慌神,身影也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了禾嘉泽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在做什么!?” 好在禾嘉泽并没有摔倒,他如实回答:“你有事在忙,我好无聊。”反手捏紧了纪川辽的衣袖,他接着道:“两周后,他们真的要把你换掉的话,该怎么办?”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