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收回了视线,看向宇文承川笑道:“还要多亏太子殿下那般信任你十一哥,数度为他据理力争,不然他也没有这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等他凯旋归来,皇上为他摆庆功酒时,本王一定让他好生敬太子殿下一杯。” 宇文承川忙笑道:“荣王叔言重了,孤不过就是就事论事罢了,关键还得父皇慧眼识珠,十一哥有真才实干,否则孤便是说干了口水,说哑了嗓子,父皇不肯再给十一哥机会,或是十一哥只是纸上谈兵,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大胜。” 对这场胜仗,皇上与荣亲王已够喜悦和庆幸了,但比起宇文承川来,依然还要差上那么一二分。 本来宇文承川都已在想着,再过几日还没有好消息传回盛京的话,他就不得不让十一哥出动床弩硬行攻打广宁三城了,届时纵然他们取得了梦寐以求的胜利,床弩却也曝光了,那他们的胜利自然也将大打折扣,于以后朝堂的形式会产生什么影响,就更是不可估量,虽不至于到饮鸩止渴的地步,却也让人高兴不起来就是了。 万万没想到,十一哥竟这么快便反败为胜了,真是太漂亮,也太及时了,如今东征军必定士气大涨,那取到最终的大胜,也不过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而已! 以致稍后回到东宫,宇文承川脸上的笑都还一直挂着,看得东宫上下是齐齐松了一口气,总算太子殿下心情好转,雨过天晴了,他再这样除了在太子妃娘娘面前以外,在谁面前都黑着脸,他们晚间都要做噩梦了。 顾蕴自然也已收到好消息了,一看宇文承川满面春风的进来,便笑道:“看罢,我就说十一哥一定能打胜仗的,殿下早前还不信呢,如今总相信了罢?” 宇文承川笑道:“我哪里不相信了,对十一哥的能力和本事,我可是从来没怀疑过的,我只是不知道胜利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也怕其他人暗地里拖他的后腿罢了……行行行,我没你眼光好,没你慧眼识珠,太子妃娘娘看人眼光最准了,这总行了罢?” 顾蕴娇嗔道:“什么叫这总行了罢,说得多勉强似的,本来就是事实嘛。也不知道十一哥是不是收到十一嫂有喜的消息后,才有如神助打了这场胜仗的?只可惜十一嫂才刚有喜,离生产怎么都还得七八个月,不然听到自己有儿子了,十一哥必定更高兴,一高兴之下,将瓦剌赶回老巢算什么,灭绝了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 宇文承川闻言,笑容反而淡了几分,道:“十一嫂离生产虽还得七八个月,未必她生产时,十一哥就回来了。此番瓦剌是吃了亏,到底如今守城的是他们攻城的是我们,自古都是守城容易攻城难,十一哥此番除了有战报送回盛京,还私下给我送了信,说形式仍不乐观,瓦剌的二王子着实是个厉害的,遇袭的次日一早,便着人往城墙上浇水,当地本就比盛京冷得多,十一哥率兵偷袭当日,还下鹅毛大雪呢,连滚水浇到墙上尚且立刻就要结冰,何况冷水?简直等同于将广宁三城给罩了一层大冰壳子,便是我们出动床弩,墙上滑溜溜的,怕也攻不上去。” “竟还有这样的事?”顾蕴闻言,也笑不出来了,“那那位二王子倒真是个人物,怎么早前我们的将士就没谁想出这个法子来呢,不然也不至于破城了,如今竟是生生要等到天气暖和了,再攻城不成?” 宇文承川皱眉道:“暂时看来只能如此了,不过据十一哥说来,那位二王子与其兄大王子很是不合,一个野心太大,一个草木皆兵,甚至到了在瓦剌可汗面前,都不遮掩的地步,指不定能找到可乘之机分化他们兄弟,再个个击破也未可知,且如今看似他们守城占了先机,其时却不然,那么多张嘴要吃要喝,城里连抢都没得抢,城外的粮草又被烧了大半,只要断了他们的供给,他们又还能撑多久?你也不必忧心,总之如今局势于我们怎么也比于瓦剌有利了,取得最终的胜利,不过是时间的早晚问题而已。” 顿了顿,又展颜笑道:“这话我也就与你说说,与别人是一个字都没说的,你也仔细别说漏了嘴,在人前也记得高高兴兴的。本来打了胜仗就是高兴的事,时时都在好了还想更好,人也趁早别活了,你不是常说一句话,知足才能长乐吗,虽然用在这里有点不那么应景儿,意思却是那么个意思。” 顾蕴一想,可不是这样吗,若此番宇文策仍战败了,他们一样得过日子,何况如今他还胜了,那他们更该高高兴兴的过了,不然宇文策在前方拼死拼活又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他们这些自己人能过得更好吗? 于是笑道:“那我听你的,人前人后都高高兴兴的,反正愁眉苦脸十一哥需要时间才能彻底胜利,高高兴兴也需要时间,那我们何不高高兴兴的过日子?暗香,暗香,晚膳得了吗?加几个菜,再烫一壶酒来,殿下今儿要好生喝两杯。” 宇文承川忙扬声补充道:“记得加一个桂花糖藕。” 换来顾蕴娇嗔的一瞪:“前儿才吃了这道菜呢,怎么今儿又吃,王太医可说了,甜食吃多了不好了,你忘记以往牙疼时,你都说什么了?”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