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大夫人开门!” 黄莺颤声应了,好容易让自己抖得不那么厉害了,才行至门前开了门,强笑着冲门外的祁夫人和顾蕴屈膝福了一福:“大夫人四小姐请进,太夫人已经起了。” 祁夫人点点头,正要说话,周望桂带着自己的丫头婆子也过来了,与祁夫人彼此见过礼,又受了顾蕴的礼后,周望桂说道:“大嫂,我们是用过早膳就出发吗,我瞧这天儿还要变呀,还是趁早回去的好,也省得回头被困在这里,我家福哥儿从生下来到现在,昨夜还是第一次离开我呢,我这会儿只恨不能立时飞回去见他,也不知道昨晚上他有没有哭着找我?”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才已与太夫人说好,待用过早膳我们就出发了……”祁夫人点点头。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对面的房间里忽然就传来了一阵尖叫:“啊——” 声音凄惨尖利,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把所有人都唬了一大跳,祁夫人因捂住胸口颤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谁的声音?唔,蕴姐儿,声音好像是从你房间里传出来的,可你昨晚上与我住在一起,连你的丫头婆子也在我屋里打的地铺,这会儿大家都在,这声音又是谁发出来的?” 周望桂将手里的帕子攥得紧紧的,道:“大嫂,不会是那个……见鬼了罢?” 祁夫人忙斥道:“二弟妹不得胡言乱语,佛门清净之地,又是青天白日的,怎么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李妈妈,你和刘妈妈两个快去瞧一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可别横生枝节才好!” 刘妈妈与跟祁夫人来的婆子忙屈膝应了一声“是”,便要往前走。 冷不防又传来一阵尖叫,还夹杂着绝望的哭泣声:“哥哥,怎么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然后是一个同样沮丧与绝望的男声:“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妹妹,你相信我,我再禽兽,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们明摆着是被人陷害了啊!” 刘妈妈看一眼祁夫人与顾蕴,也不等李婆子了,三步并作两步便行至发出声音的房间外,猛地推开了房门。 就见屋里的床上,一对眉眼生得有五六分相似的男女正胡乱裹着被子,惊慌失措满脸绝望的坐着,地上则撒满了二人的衣裳,屋里还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刘妈妈与随后赶上来的李妈妈都是过来人,如何不知道这屋里先前发生了什么? 刘妈妈心里一阵解气,哼,活该你们心术不正猪狗不如,如今自食恶果了罢。 念头闪过,她已大步退出房间,满脸惊慌的跑向了祁夫人等:“大夫人,屋里竟是一对男女在偷情……不是,总之就是不检点,屋里衣裳撒了一地,简直不堪入目,这可是佛门清净之地,他们竟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啧,我一个粗老婆子都不好意思说他们了!” 李妈妈紧跟着也慌慌张张跑了回来:“大夫人,我瞧着那男的好像是彭家五少爷,那女子则像是彭家九小姐,正月里府里请吃年酒时,我还曾见过他们,一定不会认错的,他们竟然兄妹乱伦……胆敢犯下这种事,可都是要被沉塘点天灯的,大夫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祁夫人已是满脸通红,厉声斥责二人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彭家五少爷与九小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就更别说做下那等禽兽不如的事了,他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况就算他们真有违人伦,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巴巴的跑到这里来?你们且别胡说了,没见小姐们还在吗?” 周望桂则是一脸气愤又掩饰不住兴奋的表情:“我屋里的彭姨娘当年不也是未婚先孕才进了我们家的门吗,有这样寡廉鲜耻的姑姑在先,如今再有同样寡廉鲜耻的侄子侄女在后有什么可奇怪的,大嫂就别怪她们了,难道就只许他们做,不许别人说不成?” 刘妈妈闻言,受到了鼓励,又小声喃喃道:“可不是,那对狗男女明明就是彭家五少爷和九小姐,一个人看错,两个人难道都看错了吗?至于他们为何会到这里呢,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话说回来,连这样禽兽不如的事都做得出来了,他们就算到大雄宝殿去当着菩萨的面儿行那不堪之事,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顾蕴忙红着脸喝道:“刘妈妈别说了,就算你们没认错人,这事儿也不该大伯母与母亲管,显阳侯府是显阳侯府,彭家是彭家,大伯母与母亲也有管人家家务事的道理?” 祁夫人点点头:“蕴姐儿说得对,不过我们总得打发人去告诉彭家的老爷太太们一声才是,而且也得把善后工作做好了,虽做下丑事的不是我们家的人,到底事发地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