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馨也跟着念念有词:“求菩萨保佑,爹爹和大哥不再被小人所扰,清清白白,平平顺顺地结束这件事。” 她没有求保佑谢云轩中,因为她对大哥有信心,只要没人作梗,凭着大哥的学识,那是一定能中的。 大雄宝殿虽然大,但耐不住人多,这还是因为宁国府出面的缘故,不然,人要更拥挤,因而并不是大家都一齐上前去烧香磕头,而是分了两波,钟府的女眷加上钟湘和谢兰馨先去拜了,谢家的其他女眷则排在后面。 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但谢月牙心中便又有了新的芥蒂,觉得谢兰馨母女与宁国府的人一道先烧香,这是故意压着她们的气运,明明眼下只有自家爹在牢里,可以说是最要紧的一个,却还抢在头里,根本不顾情面。越发觉得谢兰馨她们家事故意打压着自家。 人总是这样,一旦想歪了,便觉得人家怎么做都是针对自己,全然不看之前人家是怎么对她的,也不想想现在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叫人家多关照着。 谢兰馨此时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自然更猜不到她会怎么想,不过就算猜到了,反正已经准备好了给她们家的路,除非她又闹出什么来,不然眼下是不会收拾她的,毕竟自家哥哥的举业要紧。 上了香,钟母便提议:“既然来了,也去求个签吧,看看运势如何。” 王氏连连点头:“是该呢,是该求个签。”她颇想看看女儿的姻缘如何。 谢兰馨自是没有意见,谢氏族人也都赞同。 于是便一一又都去求了签。 轮到钟湘时,钟湘便推了谢兰馨去求,还道:“往常都是我为家里人求的签,这会叫你抽吧。”却是看出谢兰馨的向往之意,也是想着从未求过签的谢兰馨手气会不会更好些。 见娘推让,谢兰馨也不推辞,学着她们的样子,上前对着菩萨虔诚的祷告了一番,持起签筒颠了一会儿,便落下一支签来。 谢兰馨便擎了那支签来看,却见签上,上首写着“上吉”,下边则是“武吉卖柴”四个字,便露出笑来,觉得不管如何,有个“吉”字,总是个好兆头。 钟湘看了也道是好签,不过觉着还是叫人解一解更好些,便陪着谢兰馨拿了它去叫解签的和尚解。 那个年纪一大把的老和尚摸着胡子,照例问:“求的什么?可是姻缘?”后面半句却是低了点声问,却是因为面前是个小姑娘,怕她害羞和缘故。在他看来么,十几岁的姑娘,由娘陪着来,自然是求姻缘更多一些。 谢兰馨不由微微有些脸红:“并不是,是想问问家宅。” “这是支好签,若问家宅么,却是……”老和尚翻着签书,念了四句签诗,“家旺人兴百事宜,田蚕加倍在秋期,但防阴人生疾病,见喜消灾事可知”,又解释道:“只要留心天气变幻之时,家中女眷莫要生了疾病就是,不过今年府上有喜事,便是生病,也不会有大碍。” 谢兰馨听了,想到大哥和临颍郡主的事,便想,算得可真准,本来只不过随口问问的,便又仔细问了:“那今年运势可好?” “囚人出狱公事休,却买甜瓜上酒楼,偶遇故人同畅饮,酒钱不了义相绕。”老和尚同样给了四句签诗,笑道,“尊府今年想来前头有遇上些不顺,事涉讼狱,不过事情应该已经平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只有好事了,还有故人重逢。” “大师,您算得真准。”谢兰馨眼睛亮亮的,十分佩服地望着这和尚。 那大师笑道:“是小姐签抽得好,这支签,对小姐来说,无论家宅、运势、出外、姻缘无有不好的。”他的语气着重在“姻缘“两字上。 谢兰馨听出来,便强调道:“我是为爹爹和哥哥问的。” “那想来要问前程了,若说是前程,‘沉迷踪迹未享通,今日承恩谢苍穹,自有贵人扶持处,手攀丹桂上蟾宫’,前头虽有小小的阻碍,但又贵人相帮,后头却是样样如意。”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