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争伸出一根手指,朝天比划。 他之所以感觉难受,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是一事无成。不需要别人说,窦争也知道,自己和顾慨棠,真的是差了很多,很多。 那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感,令当时的窦争无奈、痛苦,难堪,更无助。 第二天窦争就去了路边一个装修破烂的刺青店,递给刺青师一张图纸,短发的女人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海棠。” “海棠?”女人拿过图案,仔细看了看。听窦争说要刺在胸前,女人的眼睛睁得大了点,却没再多问。 针尖刺破皮肤,尖锐的疼痛让窦争脊背冒汗。 窦争低头看自己红肿的胸口,穿上衣服。 “最近不要洗澡。”女人说,“小心感染。” 窦争点点头,弯腰去拿背包时,胸口剧烈的痛了起来。他连忙直起腰,但迅速的扯动也让窦争倒吸一口冷气。 是的,海棠。 藏在胸口的海棠,是隐不能示的苦恋。 高考结束后的毕业派对是十分热闹的,刚刚成年、即将步入大学的学生矜持地走进酒店,但第一个男生点了酒后,情况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顾慨棠是那种脾气很好、没有架子的人,有的人平时看起来越是安静低调,参加集体活动时,越能吸引人的眼球,渴望看见对方强烈反差的一面。 所以所有人中,顾慨棠是被灌酒灌得最多的,他耳根都开始泛红,劝酒的人却还是说:“我们会送你回家的。” 顾慨棠道:“真的不行……” “有什么关系!” “……” 顾慨棠揉揉太阳穴,眼前晕眩模糊。 把顾慨棠灌成这样,但最终送他回家的却不是劝酒的人,他们把睡着的顾慨棠交给窦争,同时说:“他是你外甥嘛。” 窦争‘哼’的一声,顿了顿,抓住顾慨棠的手,弯腰将他背到背上。 已经是深夜两点钟了,窦争拦了很久才打到出租车。 他担心顾慨棠会不舒服,会吐。可实际上顾慨棠只是很安静地靠在他身上,呼吸平稳,脸色潮红。 窦争想,其实自己也不是那么不可救药。如果顾慨棠能一直这么听话…… 窦争扶了扶顾慨棠的肩膀,让他靠得更舒服一点。 窦争送顾慨棠到了家,奇怪的是,已经这么晚了,顾家却空无一人。 因为顾慨棠个子很高,窦争不得不用双手搂着他,等窦争把顾慨棠抱到床上后,才有机会腾出手开灯。 “……”六月的天闷热潮湿,窦争累得额头冒汗,他喘着粗气,看斜靠在床上的顾慨棠。 窦争的心脏不可遏制地狂跳起来。他犹豫着,犹豫着,挣扎了很长时间,终于还是无法再忍。 窦争双手颤抖地牵了牵顾慨棠的手。 他解了顾慨棠的领带,亲了自己看过无数次的喉结,用手摸顾慨棠的胸口,吮吸了炙热的性器。然后窦争脱了自己的裤子。 每做一步,意识都在做激烈的斗争。窦争用最恶毒的言语自我羞辱,恐惧中,他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然而当他用尽一切办法取悦顾慨棠,慢慢得到了对方的回应时,窦争感受到了一种无可比拟的喜悦,以至于第一次进入的地方被粗鲁的插入,窦争也没有躲,而是紧紧搂住顾慨棠的脖颈。 ——亲吻他的耳朵。 第83章 装什么装?你喜欢海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但很快窦争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顾慨棠亢奋的反应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