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心中转着种种恶毒念头,最后居然睡着了。 全氏却被她折腾得苦不堪言。 到了次日清晨,萧氏一大早便醒了,催着全氏派人出去。全氏不敢怠慢,挑了一个自己心腹的陪房去往穰家,仔细交待,“……这些话见了穰氏方才能,且只能有穰氏在场,不许别人旁听,你记住了么?”这陪房很是机灵,听全氏说完,自己又学了一遍,见全氏点了头,她才动身去了穰家,见到穰氏,把话一一传到。 穰氏当即便给了回话,“夫人的意思我明白,无非是想坏了罗、言两家的婚事。我也不是没有这个心思,可有侯爷在,有言中丞在,我爱惜小命,是不敢出头的。让她另请高明吧。” 穰氏不是没有歪心思,但是有晋江侯这煞神在京,让她出面去跟罗简、言嫣做对,却是一定不肯的。虽说被休回娘家了,整天被哥嫂埋怨,连下人也敢怠慢她,日子很难过,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还想多活几年呢。和罗简做对,不就是面对面得罪晋江侯么,她可没有那个胆子。再说了,她是因为身体有暗疾才被休回娘家的,就算罗简娶不了言嫣,也不可能再把她接回去了。她瞎搀和什么呢。 萧氏得到回话,恨铁不成钢,“有我在,她怕什么,我担保她无事!” 全氏再命人去传话,穰氏说的便不太好听了,“夫人既然本事这么大,还要我出面做甚。我便坐等夫人大展神威,将言嫣逐走,将我接回晋江侯府了。” 萧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她想让穰氏做出头鸟,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偏偏穰氏就是不肯上当。 萧氏恨恨,“这穰氏居然也学精了!” 她哪里知道,也不算是穰氏学精了,是晋江侯发了话,“从前的事若有半句泄漏,本侯便灭了穰家满门,鸡犬不留。”穰氏本来就理亏,再有晋江侯这煞神镇着,借她个胆子也不敢再生事。 就凭晋江侯的功劳、声名,她若敢造谣生事,晋江侯一刀劈了她,都能任事没有。 穰氏可不想成为晋江侯刀下之鬼。 萧氏一而再、再而三的命人去找过穰氏之后,穰氏灵机一动,生出了巴结晋江侯的心思,“二哥现在看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可大哥不是还跟着父亲在边关么?我若是替父亲和大哥巴结好了侯爷,将来父亲和大哥不会亏待我的,我在娘家总有口安乐茶饭吃,不会被赶出家门。” 想来想去,终于下定决心,亲笔写下书信命人送给晋江侯,告了萧氏的密。 萧氏眼见得想让穰氏做出头鸟是不行了,气急败坏,计无所出,最后只好把法子想到了她的娘家。让全氏送了份厚重礼物给她的娘家嫂子,萧家大夫人,求萧家大夫人也在京中传一个“流言”。 “这便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萧氏萧氏恶意满满。 想到晋江侯要在言嫣过门之后便让她主持主馈,萧氏对言嫣真是恨之入骨,一定要毁了她。 有人能用“流言”把她传成恶毒继母,她便能用流言把言嫣传成道德败坏、毫无廉耻、未婚生女、瞒天过海、欺世盗名,让言嫣身败裂,做不了晋江侯府的世子夫人。 萧氏这辈子做了不少坏事,但是,她很少亲自露面去做,通常总是假他人之手。这回也不例外,她让娘家嫂子替她传流言,却是借用了穰氏的口吻,在不明真相的人听来,仿佛是穰氏这原配嫡妻不甘心无故被休、被言嫣鹊巢鸠占,才出此下策的。 萧氏志得意满,等着这流言传遍京城,等着言家和言嫣灰溜溜的,再也没脸出门见人。 可惜,同样是想传流言,如果实力不够,那效果便是完全不同的。 这关于言嫣的流言才在京城中有了一点苗头,便被建康大长公主知道了。做为罗家和言家的大媒,建康大长公主勃然大怒,“言中丞何等的刚直清亮,他养出来的女儿娴雅温惠,克己守礼,实为淑女之楷模,这些个污蔑她的混帐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快捉出来统统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