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她一眼,理直气壮地道:“还不是为了你?” “我?”曲潋莫明其妙,心说自己最近一直待在平阳侯府,又没去招惹他,怎么为了自己了? 纪凛没有说话,而且继续低头将混在面里的胡萝卜挑出来,挑完后方才大口地吃面。这面本就按着曲潋的食量来做的,份量自然不多,他吃下后,才垫了点肚子,不过也算是缓解了些许饿意。 曲潋扫了一眼,将桌子上放着的那盘冷了的点心过来,说道:“将就点吧。”虽然她更想让他回家去吃,可见他巴巴地过来,饿着肚子,又有些心软生怕饿坏他。 她这是瞒着人留他在自己闺房里,连丫鬟也没让知道,这种举动放在这个世界,简直是惊骇世俗,不检点。不敢让人知晓,所以也没敢让人按着他的食量来做宵夜。她都牺牲这么大了,如果他还敢有意见,曲潋觉得自己真的会一爪子挠过去。 幸好,他只是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到底还是吃了半碟点心。 曲潋给他倒了红枣茶去腻。 “这味道……不好喝,娘们兮兮的。”他继续嫌弃。 曲潋皮笑肉不笑地道:“本来就是我自己喝的,你不喜欢请从窗口滚出去。”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副她又在无理取闹的表情,说道:“看在是你喝的份上,我才勉强地接受了,你发什么脾气?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 曲潋让自己心平气和,别被他的嘴贱气到,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收拾他。 “说吧,你今晚为何突然过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曲潋继续问道,想要找出他突然转换性格跑过来的原因。 纪凛喝了半杯红枣茶解冲去口中的点心的残渣,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模样道:“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是那女人打算给我塞个通房丫鬟罢了。”虽然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模样,但是他边说着,边用眼角余光关注她的反应。 曲潋呆住了。 通房丫鬟什么鬼?她这两年常去镇国公府玩,和纪语打好了交道,算有了个眼线在镇国公府。从纪语那儿知道暄风院的下人情况,可没有听说过暄风院除了伺候人的下人,还有负责伺候到床上的丫鬟,宫心和琉心虽然是暄风院中的大丫鬟,但她们明显没有爬床的意思,所以她一直以为通房丫鬟在暄风院是不存在的。 知道这些时,她还很高兴,不管淑宜大长公主和镇国公夫人是什么意思,都很开心纪凛不像这个时代的公子哥儿那般,一到年纪便有房里人。 就像骆承风,她从骆樱那里知道,在他十四岁时,骆大夫人赏了两个丫鬟到他房里伺候,明明那时候对她还有想法,可是那两个丫鬟还不是被他给睡了?当时听到这种事情时,曲潋还很庆幸自己和骆承风没结果,不然自己一定会呕死。 曲潋僵硬地转头看他,声音却十分平静,“然后呢?” 他看着她笑,露出一口白牙,邪恶得像个诱人犯罪的恶魔,“你不喜欢么?” “当然不喜欢!”曲潋并不扭捏,反而双眼冒凶光,“鬼才会喜欢!你没收吧?” “那丫鬟那么恶心,我怎么可能收?”他马上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那丫鬟竟然敢作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再做出可怜相也没有眼前这个正主的自然,那可是连恶鬼见了都要心软的。 曲潋却不依不饶,“如果她长得不恶心,你是不是就收了?” “我看起来是那么随便的人么?”他眯起眼睛看她,“还是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随便的人?” “纪哥哥自然不是,但是你……”她上下打量他,心里对他的印象可从来没好过。若非他是纪凛的衍生人格,也是同一个人,她才没这耐心去习惯适应他的存在。 听到她这种不信任的话,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眼里透着一种想要将她掐死的凶光,吓得她赶紧收回了视线,乖巧地坐着,怯怯地看着他,要有多无辜可怜就有多无辜可怜。 就是这种神态,让他想起了白天时在寒山雅居看到的那丫鬟的样子,那种我见犹怜的模样极为相似,却让他感觉到恶心。而这个人明明性子刁钻又凶悍,却时常喜欢故意作出这种样子来恶心他,可偏偏让他没有什么恶心感,反而十分兴味,甚至产生一种兴奋感,身体都战栗起来。 于是他一把将他扯到了怀里,捧着她挺翘的臀部,紧紧地压在身上。 曲潋呆滞地看着他,对上他幽暗的眼神时,打了个哆嗦。 “色狼!”她咬牙切齿,掩饰住心里的惊慌,“放开我。” “谁让你故意勾引我!”他理直气壮地道,恬不知耻地道:“我为你守身如玉了十六年,自然对你有想法,如果没想法,你才要哭好不好?” 曲潋又惊又怕,脸上克制不住地浮上红云,显然被他诚实的话弄得说不出话来。 憋了良久,她才道:“我几时勾、勾引你了?也不瞧瞧这里是谁的家?难道是我三更半夜不睡觉,去夜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