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自从沁儿定亲好,也不像以前那般过来了,潋儿也是,不管如何说,这里是你们的外祖家,平时该多亲香才对。对了,今儿槿儿也会回来,届时你们姐妹几个可以好好聚聚。” 曲家姐妹俩自然恭顺地应了,根本将她的话当耳偏风。 骆大夫人皮笑肉不笑地道:“瞧四弟妹说的是什么话,这两个孩子可是定亲的大姑娘了,定了亲和未亲定是不一样的,要学的东西也更多,自是不能像以往那般了,你也该体谅两个孩子才是。” 骆四夫人被她一顿抢白,脸色僵硬了下,讪笑道:“大嫂说得是,潋儿可是镇国公府未来的世子夫人,自是不一般。” 两人虽然笑盈盈的,但是话里各藏机锋,都拿姐妹俩的亲事及态度说项,让原本心绪不宁的曲沁当即冷了脸,淡淡地道:“两位舅母若是忙的话,恕我们先失陪了。娘,我们先进去给外祖母请安。” 骆大夫人和骆四夫人都被曲沁这生硬的态度弄得微微皱起眉头来,还是骆大奶奶机警,忙过来相陪带她们进去,顺便叫了个婆子将曲湙引到外院的花厅去。 “沁表妹可别见怪,今儿是祖父的生辰,婆婆和四婶心里高兴,所以就多说了几句。”骆四奶奶解释道。 曲沁此时心情不好,自不耐烦应付人,当下敷衍地道:“是么?我还以为两位舅母是因为大表姐的事情不太开心呢。”说着,她朝神色不自然的骆大奶奶掩嘴一笑。 骆大奶奶讪笑着,心里也不知道曲沁知道多少,当下不好再说什么。 说来,自从骆槿进了大皇子府,大皇子为了她将安侧妃给冷落了后,安国公府越发的不待见平阳侯府了,连嫁过去的骆柯也被埋怨。若非骆柯当初回娘家说道,让骆四老爷抢先动手将骆槿推出去,他们安国公府的姑娘何至于被冷落如此? 这种时候,两家怪的并不是大皇子的反复薄情,怪对方给自己下绊子,反而将自家姑娘们在大皇子府以后会如何都给忽略了。 骆大奶奶这些天常听婆婆为了骆柯在安国公府受待慢一事指桑骂槐,对四房满腹怨气,与骆四夫人见面后,这对妯娌面上虽然仍亲热,但是言语间总会刺对方两句,让她这当晚辈的颇为闹心,不知怎么办好,唯有听丈夫的,避着点了。 在骆大奶奶引着曲家人去嘉善堂时,平阳侯府门前也来了两辆朱轮华盖马车,一看到马车旁边骑在马上的少年,门前迎客的骆大老爷忙带着长子迎了上去。 盖因伴着马车骑马而行的是宁王世子周琅和镇国公世子纪凛,不用说也知道那两辆马车里定然是这两府的长辈。 果然,马车停下来后,周琅和纪凛分别翻身下马,两人皆站到马车车厢前肃手而立。 等马车车门打开,便见第一辆马车里,宁王携着宁王妃下了马车。后面那辆马车,也见镇国公走下来,镇国公夫人因为今日身体不适,倒是没有陪丈夫儿子过来。 “王爷、镇国公,可真是巧,你们一起结伴过来了。”骆大老爷笑呵呵地迎上前,同他们见礼,笑着寒暄。 宁王是个性情爽朗的,当下笑道:“在路口那边见着了,便一起过来了。老侯爷如今身体如何了?他老人家还好吧?知道他难得回京,本王可是一直都盼着来见见他,谁知道他却都推了,连本王也不见。” 骆大老爷忙解释道:“家父身体一直未见起色,这次回京也是因为思念家中的孩子,方回来住些日子,父亲不耐烦待得太久,过段日子又要回西陵院的。” 宁王听罢,不禁摇了摇头,叹着气说道:“那西陵苑环境美则美矣,却过于冷清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骆大老爷又忙和镇国公打招呼,不敢冷落他。这位可是当今皇帝的表弟,皇帝平时也抬举他,自然不敢待慢了。 镇国公对骆大老爷的示好只是略略地点个头,并未如何亲近,很快便随着宁王一起进门,宁王妃则被赶过来的骆大夫人迎去了后院骆老夫人那儿,留着男人们在前院。 长辈们走在前头,周琅和纪凛走在其后。 “暄和。”周琅走近一步,低声笑道:“没想到你今儿也过来,听说宫里的几位皇子今天都会过来。” 纪凛淡淡地道:“皇上抬举骆老侯爷,他们自然不会待慢了。” “骆家好大的面子。”周琅不以为然地道。 “这面子总有耗完的时候。” 周琅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对,很快便没再放在心上了。他知道父王和骆老太爷早年在军中交情不错,所以父王愿意给骆老太爷这个面子。但骆家除了骆老太爷外,下面的子孙都让他不怎么看得上眼,久而久之,他也不太和骆家往来了。 今儿若不是骆老侯爷的寿辰之故,他也不会被父王拎过来。 两人跟着长辈到了一处花厅时,当看清楚花厅里的人时,周琅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