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中的树木在陆鬼臼和天麓争斗之时被毁去了大半,一眼望去便能看到那近在眼前的灵柱。 但争斗分出了胜负后,原本倒塌的树木又蹭蹭蹭的长了起来,不过一晚上的时间,张京墨和陆鬼臼身边又变成了茂密的树林。 不过三天时间,原地打坐的陆鬼臼边睁开了眼,开口道“师父,我好了。” 张京墨道:“真的好了?” 陆鬼臼点了点头。 张京墨微微皱眉,他道:“你把上衣脱了。” 陆鬼臼不太乐意,他道:“师父,我真的好了。” 张京墨道:“脱了。” 陆鬼臼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在张京墨的瞪视下把上衣褪去了一半,张京墨毫不意外的在陆鬼臼肩膀上看到了一个十分明显的剑伤,他眉头一挑,伸手按在了伤口之上,微微的用力:“这叫好了?” 陆鬼臼轻轻的吸气,不说话了。 张京墨道:“天麓那万物道的灵气可有这么容易好的?陆鬼臼,我是不是待你太纵容,你都开始对我撒谎了?” 见张京墨似乎真的生气了,陆鬼臼有些心虚看,他道:“师父,这伤口之时皮外伤,我、我真是好的差不多了。” 张京墨道:“坐下。” 陆鬼臼知道他是混不过去了,他垂着脑袋,像是斗败了的大狗,又乖乖的坐在了张京墨面前。 张京墨冷冷道:“陆鬼臼,我不需要你给我节约这么一点时间。” 陆鬼臼闷着声不说话,表情看起来可怜极了。 张京墨看见他的模样,本来还想说他几句,现在却有些开不了口,最终他叹息一声,道:“鬼臼,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乖乖听我的话,不好么?” 陆鬼臼点了点头。 张京墨道:“之后的道路还艰险无比,你带着一身伤上路,若是遇到了什么,该如何帮我?” 陆鬼臼低低道:“我是怕师父等太久了。” 张京墨无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陆鬼臼总是没有安全感,即便是他已经尽力去安抚陆鬼臼,可这孩子却总是觉的自己会抛下他。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陆鬼臼的感觉,倒也挺敏锐的…… 被张京墨发现伤并没有养好,陆鬼臼只好又坐下开始养伤。 这一次,足足够了二十多日,他才道了声:“师父,我好了。” 张京墨睁开眼睛,上下扫视了一下陆鬼臼,他还未说什么,就听到陆鬼臼委屈道:“这次是真的好了。” 张京墨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陆鬼臼的这句话,他道:“既然好了,就走吧。” 陆鬼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灵柱顾名思义还真是一根巨大的柱子,由地下直通天际,因为无法在禁地里飞行也不知道这柱子到底有高。 张京墨和陆鬼臼又花了十几日,才终于到了柱子的旁边,那柱子附近附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张京墨只是观察了片刻,便皱起眉头。 陆鬼臼道:“师父,怎么了?” 张京墨道:“这天道之力怎么会如此浓郁。” 陆鬼臼倒也觉的还好,因为度过了天道劫,他身上的天道之力也格外的浓郁,若是说普通元婴修士身上的天道之力是小溪,那么他身上的天道之力就是大海。 张京墨手轻轻碰了碰灵柱外面的那层金色光晕,手上就出现了深可见骨的伤口,更糟糕的事,浓郁的天道之力附着在伤口之上,以灵气居然无法逼出。这也难怪之前到了这里的元婴修士,说自己无法靠近灵柱了。 人不能触碰,法器更不能触碰,那眼前这柱子便成了可望而不可及之物,张京墨拿其丝毫没有办法。 陆鬼臼见张京墨丝毫不在乎他那流血不止的手指,眉头皱起,叫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