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嘲讽,他倒也没上前继续落井下石,只是走了两步,将陆鬼臼同岑道人隔开了。 陆鬼臼察觉了张京墨的维护之意,内心的喜悦越发的浓郁。 掌门看了张京墨一眼,便对岑道人道:“岑长老,你也辛苦了,今日便先下去休息吧。” 岑长老神色癫狂,浑身都散发着疯狂的味道,他声音嘶哑的喝喝了两声,竟是直接甩袖而去。 张京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勾了勾,却是对陆鬼臼道了声:“做的好。” 陆鬼臼笑了。 掌门在不远处看着张京墨和陆鬼臼的互动,想了想,还是上前说了声:“此事我就不做计较,你自己小心。” 张京墨点了点头,当日在入玄武大会之前,岑道人到处放话说他那徒弟要取了陆鬼臼的性命,掌门也因此上门劝说过。 那岑道人却是狂傲的没有给掌门面子,他大言不谗道:“掌门啊,这玄武大会,本就生死自负,我也不能保证那张京墨之徒不出意外啊,若是你怕他受了伤,不如去叫他一入大会便捏碎那木牌……”他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倒也和今日怒而甩袖遁走的模样,相映成趣。 掌门当日被甩了面子,今日也只是做做样子的安抚一下岑道人,说实话,与其说是他担心岑道人被气到了,倒不如说他更担心巨怒之下的岑道人,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报复陆鬼臼和张京墨。 张京墨倒是不像掌门那般担心,因为他知道,这岑道人不过就是那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而他和陆鬼臼,却有着光明的未来。 ☆、第40章 筑基事宜 在宫喻瑾和月儿看来,陆鬼臼夺那头筹,不过花了几个时辰。 然而这几个时辰,在陆鬼臼那里,却变成了度日如年的几天。 时隔千年之久,陆鬼臼再次夺得了凌虚派许久未曾有人夺过的头筹,凌虚派一时间热闹非凡,全都在庆贺此事——至少表面上是以这样。 那些曾经暗地里嘲讽张京墨的人,都像是被硬生生的扇了几个巴掌,脸疼的只是假笑着说自己有眼无珠,竟是没能识得陆鬼臼是那块金镶玉。 而原本高高在上的岑长老,这下却是陷入了十足的尴尬境地。他的修为本就凝滞许久,指望着向明子这个徒弟为他带来一线生机,和这生机却被陆鬼臼无情的斩断了。 据说岑道人去寒渊里收尸的时候,见到他徒弟四分五裂狼狈不堪的尸体,竟是当场嚎啕大哭,那哭声让周围站着的人都有些心中发麻。 张京墨从来都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他见到岑道人这副惨状,却是丝毫没有生出恻隐之心。毕竟当初挑起事端的人是岑道人自己,若是死的不是向明子,恐怕捧着徒弟尸体痛哭的人,便是他张京墨了。 陆鬼臼夺得头筹之事,在凌虚派算得上大事,再加上炼出了火融丹的张京墨,这对师父的风头一时无两。 陆鬼臼离开玄武会场之后,便回家好好休憩了一个月。 他在夺筹过程中吃的丹药伤了身体,但在夺得头筹之后,那些伤几乎全都愈合了,但是即便如此,陆鬼臼却还是有一种莫名的脱力感。再加上那突然出现的火龙,让陆鬼臼须得花些时间好好消化消化。 张京墨没去打扰陆鬼臼,只是叫他收好那看似不太起眼的头筹。张京墨告诉陆鬼臼,百凌霄现在所用的剑,便是当日他所得的头筹炼成的。 陆鬼臼闻言,低头看着自己掌心那颗小小的星星道:“师父,我将这个送你可好?” 张京墨只是笑:“你送我作甚。”他此时的剑术也算不上弱,毕竟已经炼了那么多世,然而天赋所达到的成就和他这种靠千百次努力达到的成就却还是不大一样,比如陆鬼臼,他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走张京墨走过的老路。 张京墨温声道:“你留着这头筹,待过些时候,为师便找人替你铸剑,保证比你那师伯的剑还要好。” 陆鬼臼听着张京墨的话,耳朵莫名的就红了,他抿了抿唇,又嗯了一声。 张京墨满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