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对了,她们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刻意的。” “我怀疑,她们是男扮女装!”缓缓将这一段话说出来,刘守成大口呼吸几口空气,身子越发虚弱。 “男扮女装?记得他们的长相嘛?”顾探静静听着,只想知道他最关心的事情。刘守成摇头。“她们妆化的浓,根本就看不清模样,长得倒是蛮装的,还有点外国人的味道。对了,我好像看见,其中一个男人的耳朵下面,有一个…燕子尾巴纹身。” 霎那,屋子里陷入冰封万里的状态,刚还有几分人气的顾探,顿时变得冰冷起来。 “那纹身,是在他的左耳边,还是右耳边?”这话,顾探几乎是咬牙问出来的。 刘守成想了想,说道:“左边!” …死一般的寂静,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 冷冷丢下这话,顾探夺门而出。 坐上车,他俊美矜贵的脸蛋,阴鸷如厉鬼。左边耳朵下有燕子尾巴纹身,这纹身,他太熟悉了!剪影,整个剪影组织上下,所有人的左耳下方都有这纹身! … 车子刚开回家门口,顾探边一脚踢开车门,然后在蓝诚担忧好奇的目光中,直奔地牢而去。另一边,安希尧苍蒹葭以及蓝厥三人,同开一辆车,也是急奔顾家而来。 阴森*的地牢之内,男人的白衣在地牢里染成黑灰色,污水沟一样的颜色。 整个地牢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蜷缩在地牢一角,脑袋深深扎进双腿之中,他不敢将自己的脸裸露在空气之中,那太丑陋,也太难堪了。自从上次被那几个携带艾滋病病毒的男人碰过之后,他的身体就一直状况不断,他每天都要饱受病痛的折磨,艾滋病跟蓝七给他注射的东西,双双折磨着他越发消瘦的躯体,他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人来看守他,大概是知道他时日不多了,看管松懈的不像话。 即便是如此,顾耀心里也没有轻松多少。 没有人来救他,他也只有等死的份。 今夜,似乎依旧没有人看管他。一个人躲在角落,感受着与孤独同处的滋味,顾耀第一次有了心情回想过往。顾探…想起他,他的心里还是一阵不爽啊。 咚… 咚… 咚…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快不慢,节奏刚好。听着这脚步声,顾耀那张没有人像的人脸上,露出几丝名叫做恐惧的神色来。 是他… 他来索命了?佝偻的身子往已经不能退缩的墙壁缩去,紧紧抱住双腿,男人脑袋在双腿间不停地颤抖着。 “来了…” “来了!” “恶魔来了!” 竖起耳朵,他听到脚步声停止了,他知道,他来了。缓缓地,僵硬地抬起头来,眼珠子深深凹陷进眼眶,顾耀的眼眶,比熊猫眼还要黑,黑暗中央,还有丝丝青丝在游离。他的左脸上,结了疤,有些疤口被撕开,还有一半留在伤口上,有些伤口化了脓,浓水将他的脸,衬得恶心至极。 这些伤口,是被病痛折磨的受不了时,顾耀亲自抓的。 居高临下睨着铁牢里面的可怜虫,顾探心里无喜无悲。很奇怪,以前对于顾耀落得这般下场,他心里还有几丝不忍,可今儿个,他竟觉得有几分爽。有个人来温暖他心,他都忘了曾经的自己有多狠戾。 屠杀跟四十几个高手对决的狠绝,去哪儿?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