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今日才知,长公主竟是这般伶牙俐齿。”卫谏嘲讽的恭维,语气不善。 “在你这等长袖善舞,阳奉阴违的小人面前,本宫是黔驴技穷了而已。相较于你,随意就能将人玩弄于手掌,本宫着实不及。”赵承玉愤然道。 “奴才惶恐,若有让长公主不悦之处,还请长公主见谅。”卫谏道,眉目恭敬。 “本宫这满腔的怒气,自然要撒出来,卫谏,你知晓你是奴才便好,本宫近来身子不适,月影既然是妾室,主母生病,她应当侍奉在侧,不过,本宫身边不喜用不亲近的丫头使唤,明日就让月影去迦叶寺里为本宫诵经祈福,斋戒半月。” 赵承玉将这火气撒到月影身上去。 她所说句句在理,月影无法推辞,只得躬身跪下应是。 卫谏一脸恼恨,道:“我看长公主身体强壮,声音洪亮,不像是病了。” 赵承玉不再理会他了,真病还是称病没有争执的必要,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她就是要让卫谏不自在,将月影从他身边支开。 赵承玉走开后,月影才起身来,她低声同卫谏道:“爷,长公主将我支走,还望爷这段日子里能够稳定心神,狠下心来同长公主断得干净些,你与她终究不能走到一起。” “我明白。”卫谏沉着声音道,脸色阴郁。 可是情已经动了,只要有赵承玉在的场合里,他的目光会不由自主的看向她,感情这事,从来只会忙着当事人,而别人看得清清楚楚。 就好如赫连南丞对赵承玉的深情一般,以及赫连南骏对赵承玉从来都不曾忘情,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若他与赵承玉只是普通平凡的人,就好了。 是夜,卫谏离开了卫府。 他悄悄潜入丞相府里,到了李徽婷住的院中,李徽婷在高阁之内从窗户往外望着,手撑着下巴,突然她见得卫谏就在对面的树上藏着,立即露出欢喜不可置信的表情来,低声唤:“卫大人,是你吗?这不是我在做梦?” 卫谏压低了声音道:“你先退开一些。” 李徽婷忙退开几步,卫谏轻松一跃,进了李徽婷的房间。 李徽婷见到他,好生欢喜:“我就知道卫大人会来看我,你心里定然也惦记着我。” 卫谏退开两步,与李徽婷隔出些距离来,他一脸歉意道:“因为卫某的唐突,害得姑娘受损,还遭禁足,卫某实在过意不去,便特意过来给姑娘赔罪。” “我喜欢你,你知晓,你对我就真没有半点情意吗?我不信!”李徽婷气急道。 “卫某只是一介阉人,是个太监,奴才。” “不,我都不在乎!你送我白玉,送我四色花,为了我费了那么多的心力,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情意,既然你我情投意合,如今,你又何必用这样的身份来拒绝我?”李徽婷一口气说了好多的话,她心中既有指责,又有伤心难过,但同时更多希冀。 卫谏沉默不语。 李徽婷继而又道:“你不必在意那些身份虚名,我也不在乎这些名利,卫谏,我们私奔吧!我都计划好了,我私下攒了些银子在外面的钱庄里,用的不是我的姓名身份,另外我偷了我爹的令牌,下个月初五,就会有守将入京,丞相府里也会有盛宴,届时,我们就逃出京城,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 她说着,将令牌交给卫谏:“这块令牌,我爹不会去检查,他不会那么快发现,即便发现了,也不会知晓是我偷的。” 其实,私奔这种事,不该女子来做。可是卫谏有顾忌,放不开他的身份,这事李徽婷就自作主张了,她就是要逼一逼卫谏,想要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 自从她看上卫谏之后,便觉京中其他男子如何都比不上卫谏,就更加的瞧不上别人。她觉得卫谏好,便也以为别的女子定也会觉得卫谏好,否则,为何长公主偏要嫁给了卫谏? 这般好的男子,她若不加紧些动作,岂不是叫别人抢了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