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路过遇上了,替那两位姑娘出头,他们二人才打起来。说来,也不全算是李二公子的错。” “你可是觉得本宫罚错了人?”赵承玉问。 瑾儿含笑道:“奴婢只是想让公主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并无别的意思。” 赵承玉解释道:“这些个勋贵子弟,在京城里横行霸道,还不如让他们去军营里历练历练。李徽敬去江南历练倒是让本宫深有感悟,等朝中的那些元老官员老去,这朝堂自然是他们那些勋贵子弟的天下了,若他们不曾历练过,没有功绩在身,如何能够撑得起这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 “朝中官员,不是还有每三年的科举取士吗?”瑾儿疑惑问。 赵承玉与她详细说来:“朝堂中重要的那些官职,围绕在权利中心的,基本上是勋贵世袭,靠科考取士的官员则多是在外地为父母官,北朝共有三十六府、三百多个县郡,朝中一品大员到最小县级官员,共有三千多人,六部、御史台、翰林院、国子监、武官将领这些,还不包括宫中的那些记事官员。国家真正的大事,还是那些勋贵在办,并非他们擅权,而是,这些勋贵子弟自小就生活优越,接受的培养以及所见市面都高于其他人,故而在有些事情的见地上更有优势。” 瑾儿听得似懂非懂的,倒也晓得长公主不易。 出了京城之后,路上通畅许多,车辇一路行程快了不少。 迦叶寺不远,就在京郊的程明山上。 虽然迦叶寺不是皇家寺院,规模也不大,但因为赵承玉每年都会来迦叶寺,后宫嫔妃倒也偶尔会来几次,迦叶寺一直都受皇家庇佑。 今日一早,主持就已经领着寺中的僧人在寺外恭候赵承玉的凤驾。 幸好,一路疾驰,未误了时辰。 “一年不见,长公主仍如往常容姿焕发、凤体安康,佛祖保佑。”主持见了赵承玉后热络的道,只是微微躬身行了个佛礼。 赵承玉亦是向他躬身念了声:“阿弥陀佛,主持方好。” “一切事宜,都已准备妥当,长公主请吧。”主持道,领着赵承玉往寺内去。 赵承玉由僧人引着去了往常的禅房,她换了一身僧衣,就与瑾儿去了大雄宝殿,里面已经坐满了僧人,赵承玉找了位置坐下,亦同他们一起念经诵佛,甚是虔诚。 用了斋饭后,赵承玉沐浴焚香,又与主持和寺中的僧人一同在佛前念经祈福,此番,至第二日晨,方结束。 念了一宿的经,赵承玉也未过多休息,用了斋饭后,就与僧人一同听主持讲经。晌午后,略歇了一个多时辰,就去了藏经阁中看经书,抑或抄写佛经。 往年来都是这般。 刚进了藏经阁中,隐约看见经书架子后面,有个僧人在专注的看佛经,他身边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经书。远远的从他身形来看,既有几分懒散,却又觉得他弯腰打着哈欠的姿态很是虔诚。 赵承玉入这藏经阁时,主持与她交代了一番,说是寺里今年来了位痴僧,佛缘很深,对那些经书的领悟也极深,他甚少去大殿中与其他僧人一同诵经,却是常混迹在藏经阁中,一直看经书。 兴许是她走动步子出了声响,惊动了那位僧人,他侧头朝她看来,目光略带一份憨痴,问:“我听话当朝长公主来了寺中……” 他将赵承玉观察了许久,兴许是没察觉出她身上的贵气,问:“你是那长公主的侍女么?” 赵承玉颔首含笑应下。 那个僧人便就起身来,选了几本经书递给赵承玉,见着赵承玉后,他似乎是善谈起来,整理了下略有些松垮的僧衣,道:“你们那个长公主霸权朝堂,嫁了太监,养了面首,那等凶狠强势的女子,沾染太多凡尘纠葛,何苦装模作样的来佛家净地清修,会将佛家净地都染上晦气。”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