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庞遗世来收买卫谏,这倒是让赵承玉打消了卫谏是南朝人的怀疑。 年关临近,宫中繁忙。 卫谏也要进宫去当差,多是管一些内宫事务,及宫中太监的赏罚提拔,且算繁忙。后宫中因为多添了许多嫔妃,加之往年后宫事务及诰命夫人宗妇、贵女这些过年的赏赐都是赵承玉在办,皇后今年刚接手,还并不熟悉,就请了赵承玉入宫来帮衬提点。 “嫔妃赏赐按照往例,另外今年进宫的嫔妃再多添赏两件上好的绸缎衣裳外加一套首饰便可。宗妇贵女那儿,我往年也有列下过赏赐单子在,皇后可看着单子上来,若是家中父母兄弟有新功立下,就多添一份赏赐,没有的,就与去年相同……” 赵承玉正与皇后说着这些,皇后身边的心腹宫女绿芜来禀话:“见过皇后娘娘,见过长公主,陈妃娘娘那儿出了些岔子,闹开了。陈妃娘娘的安胎药,让人发现被动了手脚,陈妃娘娘正审问那熬药的宫女,想请您二位一同过去。” 陈妃的身子可一直是这宫中最为瞩目的,她怀的是赵承桓的第一个子嗣,前朝和后宫都尤为关注。 皇后披了大氅,一脸急慌慌的,让宫人备了轿辇,匆忙的要过去陈妃那儿。 赵承玉倒是神色平常的很,没那么着急忙慌的,轿辇上,还不忘与皇后吩咐了一句:“别人的孩子你这般着急作甚,紧要的是你要怀上个孩子,最好还得是龙子。” 皇后却是不语,只脸色略显苍白尴尬,苦笑一声。 到了陈妃的宫中,那儿已经闹开了,好几位嫔妃都在。 皇后先是过去关怀陈妃的身体,得知她并未喝下被动了手脚的安胎药,这才放心下来。 “皇后姐姐,长公主,您们可要给臣妾和臣妾腹中的孩子做主啊!”陈妃跪下来委屈的哭诉道。 虽说皇后才是后宫之主,但赵承玉在这儿,真正处理事情的权利还是在赵承玉的手上。 赵承玉询问了番事情的缘由。 月影是陈妃的心腹宫女,故而陈妃自从有了身孕后,这熬药和饮食都交由了她亲力亲为,之前都不曾出过差错,今日月影端了药来给陈妃喝,就突然有宫女过来禀她,说药渣里多了一味朱砂,孕妇若长期服用朱砂,会导致胎儿畸形或胎死腹中,而陈妃也会慢性中毒。 正好太医过来给陈妃请脉,也查探出那药中有朱砂的成分。 而月影却说,从抓药到熬药送过来,她都是亲力亲为,绝不可能有人动了手脚。 没有别人动手脚,那动了手脚的人必定是月影了。 陈妃闹的并不是要责罚月影,她不太相信月影会背叛她。 “长公主,必定是有人威胁月影所为,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将那人抓出来!”陈妃哭诉道,怒目扫过这殿内的诸多嫔妃。 赫连南茵、江才人、李昭仪、杜妃…… 她都怀疑。 此案最关键的人月影却是跪在那儿,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她既什么都不说,这药又是她所看管,又无别的证据线索可查,那就先将这个叫月影的宫女拖出去杖打二十,随后再审再问。”赵承玉似是一副洞察一切,又像是昏庸狠毒,平常的道。 就有宫人过来要将月影拉下出去杖打,陈妃着急喊住:“慢着!”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