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顿时“嘶”了一声,她紧蹙着眉心,“你是知道我的,最怕疼了,我宁可多喝些汤药也不去施针,寒寒,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那得多疼啊。” 温映寒知道她最怕疼,因而未敢将实情告诉她,“没事,没什么感觉的,忍忍就过去了。”她随即浅浅地笑了笑,“我可和你正相反,宁选那施针也不要那些苦汤药,味觉都喝苦了也不见得有什么效果,反倒是吃什么都是苦的。不过话说回来,我这次也没得选。” 沈文茵也明白这个道理,这些事还是得谨遵医嘱,“那你到时候记得唤我过来,我陪着你。” “罢了罢了,到时候你看到那些尖尖细细的针,不得比我还紧张?放心吧,我已经试过一次了,没什么问题,”温映寒沈文茵还打算开口,忙又补了一句,“等结束后我再唤你过来可好?” 沈文茵轻哼一声“我哪有你说得那么胆小,算了算了,我才不来呢,免得你到时候嫌我添乱。” 温映寒不禁轻笑,沈文茵这偷换概念的本事,几年不见算是越发“精进”了,她何时说过嫌弃过她了? 沈文茵嘴上占了便宜,盈盈一笑,即刻转移了话题。 她语气郑重了几分“还没问你那次千荷池落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听说了不少传闻,各式各样讲得跟真的似的,但不是你亲口说的我都不会相信,你是不可能想不开投湖自尽的对吧?” 宫外的传闻大抵就是这样了,不是说她失足落水,就是传言温映寒是因为要废后的事无望下自己跳进千荷池的。沈文茵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后者,温映寒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映寒默了默,这件事的实情除了她身边的芸夏和明夏知道,她还未叫其他任何人知晓。 “待会儿等她们将东西收拾好了,我给你看样东西。确实不是失足和自尽,是有人从背后推了我下去的……” “什么?!”沈文茵顿时惊愕,她急忙追问,“是谁做的?” 温映寒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压低些声音,“你小声些,这事情我还没查清,只得到了一旦线索。我在湖边捡到一枚耳坠,很有可能就是推我的那人丢失在那里的。” “那你可有怀疑的对象了?” 温映寒抿了抿唇,“有的,我身边的小宫女说,她曾经见薛慕娴戴过和那枚耳坠相似的,只是一来时间有些久远,二来她当时也没仔细去瞧,所以望得不那么真切,也不能完全确定。” 沈文茵立刻正色,她将茶盏放到一边,身子向前倾了倾,“可我听说薛慕娴已经……这事情岂不是已经死无对证了?” 温映寒轻轻摇头,“虽说现在有证据指向着她,可我总觉得这事情有说不通的地方,又不像是她,皇城那边已经安排了人细查了,估计过不了几日就能有个结果。” “那一有结果你立刻跟我说,这样,你先拿来,我瞧瞧那东西。” “好,我这就让芸夏去内殿取……”温映寒的话还未说完,忽然被大门轻开的声音打断。 屋中的两人瞬间警觉,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的方向,只见那人还没从屏风后绕出来,声音便已经从门口的地方传过来了。 “皇后娘娘,嫔妾特制了些酥饼,拿来给皇后娘娘尝尝。”柳茹馨拎着个食盒,同她上次到温映寒宫中的模样如出一辙。 温映寒闻声眉心微不可见地轻蹙了一下,她原先宫中的下人,这会子都在后面忙活着收拾行李,前边院子里值守的都是这承和行宫中的宫女,不然断不可能直接放了柳茹馨进来。 她绕过屏风,微微屈膝行了个礼,抬头时看见屋中的景象,柳茹馨随即掩唇“啊”了一声,“长公主也在。” 沈文茵回眸同温映寒交换了一下神色,她淡淡地端起手中的茶盏,“怎么?本宫不能在吗?” 她自然认得柳茹馨,从前经常跟在温映寒身边的那一个,三人也一同出游过,以前也是说过话的。 柳茹馨尴尬一笑,从她一踏进院子就看见从前沈文茵身边的宫女站在一侧等候了,跟宫门口的小太监稍加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文茵公主回来省亲了。 好在进来前有个准备,现下的惊讶不过是演给她们看的。柳茹馨随即恢复了神色,“在门口便听见着殿中分外热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