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清冽之余却甚是浓烈。终究是同凝神香不同的。 朱兰依也凑过来轻嗅了一下,似是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很快她便调整了神色,后退半步拿帕子掩了掩唇,“没想到薛妃的香囊味道竟和皇上身上的是一样的。” 温映寒放下香囊的动作微微一顿,“一样?” 朱兰依以为温映寒是忘记了过去的事,垂下视线解释“皇后娘娘可能不知,嫔妃们入宫的第一日是要集体向皇上和皇后娘娘您行礼的,当时皇上殿中燃的就是这种香,后来宫宴上也闻到过,所以嫔妾就多留了几分印象。” 温映寒微微颔首,收了视线不着痕迹地掩去眸间的神色,将香囊放到了明夏手中,“拿去芙湘宫还给薛妃吧。” 明夏双手接过,“是,奴婢明白。” 后来朱兰依便没再说话了,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向温映寒行了礼,目送着温映寒离开后,转而走向了自己宫殿的方向。 芸夏扶着温映寒的手,似是对刚刚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皇后娘娘,那个香囊有什么不妥吗?” 温映寒确实对朱兰依所说的那一幕没什么印象了,不过她奇怪的不是朱兰依为何会闻过凝神香。 “没什么。” 芸夏还不死心,“难道说……那个香囊不是薛妃的?” 温映寒望着她轻轻地笑了笑,也不知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了,“就是薛妃的。不是都叫明夏送去了?” 芸夏闻言也不再问了,低着头自己瞎琢磨。 温映寒淡淡地将眸光移向不远处已经能看到的德坤宫的屋檐。 或许……是她想多了吧? “芸夏,淑妃被薛妃罚跪是什么时候的事?” 芸夏蓦地被这么一问,也有些被问住了,“这事奴婢也未瞧见,应是薛妃住持宫中的时候。”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奴婢记得,事后好像曾经听外面的小宫女们提起过,那阵子薛妃要众人去她宫中请安,好像是淑妃不小心在衣服还是什么上面冲撞了薛妃,薛妃便寻了个由头,让她罚跪在庭院里。” 她边说边点头肯定,“对,当时足足罚跪了一个时辰呢,还叫其他嫔妃看着。奴婢听闻,就连宜嫔那阵子也没少明里暗里地给淑妃气受。” 温映寒顿时蹙眉,“太后也没有管过吗?” 芸夏缓缓摇头,“没有,自从将后宫交给了薛妃掌管,太后便再没有过问过六宫的事了,薛妃是太后一手栽培的,太后最信得过薛妃。” 温映寒也能看出太后对薛妃的信任,不然也不会前后两次救她于禁足之中了,如今薛慕娴也是依仗住了这个最后的靠山,整日往太后宫中跑,毕竟只要讨得了太后的欢心,便不怕在这后宫之中失了立足之地。 有关于她失忆前那段时间的事,温映寒后来多少有过些耳闻。柳茹馨同她在宫外便有交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芸夏说过她从前没少管过柳茹馨惹出来的事,在外界看来必定早已经将她们两人视作一党。 她就算失了六宫之权也仍是皇后,薛慕娴明面上不敢对她做些什么,但柳茹馨就不同了,那段时间柳茹馨也算是落入了薛慕娴的股掌。 今日柳茹馨怕是想起了不少旧事,也难怪她会那样。 “芸夏,今天我们找到那枚耳坠的事你同谁也不要说,待会子明夏回来了也一并嘱咐给她。另外你暗中打探一下,这枚耳坠究竟是不是薛慕娴的,如果是的话,最好那到一些证据。” “奴婢明白。” …… 那日在御花园附近发生的事,并没有传出去。薛慕娴应是觉得有失颜面,下令自己宫中的人谁都不准往外说,柳茹馨被禁在宫里抄写《宫训》这几日也算是出不来门了。 没了柳茹馨隔三差五地来德坤宫门前叨扰,温映寒宫中意外地清静了好些日子。前两天她听说前朝战事有了进展,前线的将军大挫敌方士气,率少量精锐守住了城池,还消耗了敌方不少兵力。 朝中下令调遣了周围几城的兵力作为援军,不过这并不是长久之计,退回去的敌人很可能会在未来的日子里卷土重来,要想真正换得几年的安宁,必得逼着他们交了降书才行。 于是朝中的文臣和武将便各执一词了,众将军们认为应该乘胜追击以平后患,而文臣们则大多比较保守,认为先拖着便好,不宜再往前线运粮草了。 为首的便是薛慕娴的父亲薛岸。 前朝忙着温映寒便没怎么去勤政殿打扰,自己在屋中处理了些后宫日常的账目,直到内务府向她询问起夏季避暑的安排了,她才想起来还有件这么重要的事被她给忘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