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估计事情也是这样。所以宜嫔当时在六宫觐见的时候才会说出从前总是薛慕娴在操劳的话,而薛慕娴这次什么都不提拱手将机会想让,这本身就很反常。 现在可以合理地解释她反常的原因了。 芸夏见温映寒没开口有些犹豫着还要不要往下说,像是有点不愿提起过去的往事,她顿了顿,轻轻开口道“那时娘娘管理六宫中的事,一切虽井井有条,但是对于各宫娘娘们的明争暗斗,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同她们计较些什么。” “办好了宫宴是件能得到皇上赏赐的事,贵妃总想借着这个机会在皇上面前露脸,可娘娘却不甚在意,直接将事情交给她了……” 温映寒默默听着芸夏开口,仿佛从她的描述之中看见了过去的自己。这样的事倒是符合她的性格,温映寒了解自己,若是她不在意,便由着她们折腾了,她不会管更不会争,只淡淡地望着,在她心中留不下半点的波澜。 贵妃她们如今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欺到她头上,无非是因为她从前的不争。她们将她视为软弱无能,视为对她们的束手无策,却不知温映寒的不管,不是因为她们有多厉害了,而是她从未将这些放在过心上。 可是如今已经不同了。 她不知道自己从前为什么不在意,但至少她现在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视而不见了。 镇北侯府这次出事让她思考了良多,就算不是为了家里,只为了温承修,她也得好好坐在着凤位之上。 更何况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出手,事不过三,当真觉得她是个好欺负的? 芸夏开口道“娘娘,按理说贵妃应该是不知道那个名字的啊?”薛慕娴也不过刚刚入宫,按理说是无从知晓这等陈年往事的。 温映寒顿了顿,“薛家是朝中老臣,想来她应该是从家中得知的吧。”薛家如今在朝中同温承修明争暗斗落不得好处,薛慕娴的父亲便指使自己的女儿,在宫中再次出手。 薛家觊觎这个皇后之位的样子,已经快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了。 温映寒本以为薛慕娴只是利用太后回宫给自己撑腰,解她禁足之困,没想到还有后面的事情在一步一步地算计着。 “娘娘……这事我们怎么办?要不干脆直接告诉给皇上吧!” 温映寒摩挲在茶盏边缘上的手指忽而停顿了一下,她垂下视线,轻声道“还是先不要让皇上知道了……” 芸夏眼睛一亮,“奴婢明白!这叫捉赃要捉赃,娘娘是担心眼下事情未发,证据指向贵妃的太少,不足以让皇上惩治她。奴婢这就去搜集证据!” 温映寒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嗯,是得调查一下。” 她敛了敛神色,“你今日去御膳房,知晓的人可多?那边的人可有起疑心的?” 芸夏摇摇头,“奴婢去的时候御膳房不忙,没有什么人,领奴婢进去的正好是奴婢认识的一个小太监,能信得过,应当是没有旁人注意到的。” “那就好,省得他们临时更改计划,叫咱们不好防备了。” “娘娘的意思是……?” “按兵不动,调查御膳房到底是谁同芙湘宫有关联,我要找到这个人,该拔除的就该连根拔起。另外,调查的过程中不要声张,也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免得打草惊蛇。” 温映寒思忖了片刻继续开口“这段时间你便多留心些御膳房那边的动向,其余的布置上她不好再动手脚,应该是只压在了御膳房这一件事情上了。” 现在将事情戳穿薛慕娴还有可能重新在别的东西上动手脚,倒不如一直让她误以为算计成功了,暂时沾沾自喜着。 提早知道她的打算了,便好做准备了。温映寒睫毛轻垂,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芸夏福了福身,“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安排。” “嗯。你先去吧。” 芸夏行过礼,缓缓退了下去,屋中一时有些安静,其余下人都留在了外面。 温映寒抬眸看了看云窗外的那尊从前插满了桃枝的洒蓝描金灯笼瓶。 她不告诉沈凌渊,不是不信任他的意思,只是恍惚间想起那个深夜烛光下的身影,不知怎的,忽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