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尉迟香言和盛凌岚怎么可能是她的妹妹!她怎么可能是尉迟斌的女儿啊! 不可能的啊…… 黎惜兰冲出欣兰宫,来到了尉迟香言曾经居住的屋子,翻翻找找,在她生前的首饰盒子里找到一面一模一样花纹的铜镜来! 黎惜兰找了石头将铜镜砸开,里头果然也刻着同样的小字,不过记录的是尉迟香言的生辰八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处心积虑,害死的竟然是自己的妹妹!喊了几十年的爹,竟然是仇人!! 黎惜兰瘫坐在地上,抱着两块铜镜,嚎啕大哭…… 多年前,尉迟斌与黎恭芳还是生死至交。尉迟斌还是青年将军,上了战场久久未能回来,皆以为战死沙场。尉迟斌的妻子彼时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肉,黎恭芳以照顾和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为名,要替兄弟照顾妻儿云云,诱使这女子嫁给了他。这女子就携着大女儿入了黎府。 而后,尉迟斌竟然死里逃生,回来了,也阴差阳错发现了真相:这一切都是黎恭芳故意促成的! 那女子羞愤后悔不已,生下孩子后悲愤自杀,留下了黎惜兰。而今的黎府夫人,并不是她的生母。黎惜兰,黎惜念,都是尉迟斌的女儿。 黎恭芳一介书生,凭着一腔计谋和一张笑脸,空手将尉迟将军一府,利用殆尽。 “香言……凌岚……” 黎惜兰抱着铜镜,只觉几欲被悔恨淹没。 ** 梁荷颂自欣兰宫回到双菱轩,厉鸿澈已经穿着一身明晃晃的龙袍,含笑站在桃花树下。 四目相接,互相都是一笑。 清风徐来,吹落飞花。 厉鸿澈看了眼飞花。 “雪过乾坤未见芳,雨戏枝头暗点妆。” 这是一年前,梁荷颂赏诗会上初初显露才华时所作的打油诗。接下来两句,是“风来挽香惹人看,飞红千片点白裳。”。 梁荷颂接住一片飞花,摊在掌心,嗔了厉鸿澈一眼。 “臣妾知道自己作得烂,就莫要再翻旧账了……” 厉鸿澈笑,张开双臂。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横在他们中间。 这个天下,终于完完全全的掌握在了他手中,再也没有谁能威胁到他在乎的人。 梁荷颂一步一步走过去,落入厉鸿澈的怀抱中。 一个俯视,一个仰头看,看着看着,双唇越来越近…… “咯……” 突然一个细细的饱嗝声,在两人脚边响起…… 厉鸿澈、梁荷颂低头,对上两个并排蹲坐的大猫脑袋,一黑一灰,二猫一个甩着尾巴欣赏,一个舔刮了一回嘴毛上的鱼肉渣渣。 厉鸿澈:“……” 梁荷颂:“……” “喵呜!” 贤太妃化作流星,转瞬即逝…… ‘不肖子!竟然敢扔你老娘!’ 这时,采霜突然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提着一只呜嗷呜嗷乱叫的黄白猫儿! “娘娘,这猫儿又回来了,在瑶儿公主身边鬼鬼祟祟的,不知想做什么!” “喵呜!!!” ‘放开老娘!’黄白猫被提着后颈窝的毛皮,在空中乱蹬腿儿,却于事无补。猫身真是不如人身方便! 贤太妃盯着黄白猫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睛,而后胡子动了动,围着黄白猫转了一圈,嗅了嗅…… 黄白猫立刻在它视线之下,浑身吓得炸了毛!浑身警戒! 屋子里传出几声婴啼。飞燕跑出来:“采霜,快把猫儿放回去,公主见猫儿不见了哭得厉害……啊,参见皇上、娘娘。” 梁荷颂与厉鸿澈对视一眼,又看看地上黑尾巴如同小皮鞭似的甩来甩去的贤太妃。猫儿思考着诡计阴招的时候,那尾巴就甩来甩去的…… 它,在想什么损招?? …… 两年后…… 坤馨宫的园子里,一只大黄猫正吃力的拉着一辆惊心打造的微型小木车,车上放着一个小女娃,正是两岁大的瑶儿。她手里拿着根小木棍,使劲儿地伸长手儿戳黄猫的屁股,让它快点儿走。 飞燕、采霜在一旁给黄白猫加油打气。 “快点儿快点儿!大黄快点儿拉,使劲儿!” “车轮子快动了,看来今早给它吃得粮食没白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