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温情,但旁人都听得出,他对梁荷颂却比对别人温和许多。 “快回屋子去!” 厉鸿澈说完,目光落在冯辛梓身上一厉。冯辛梓忙跪地请罪。 “不关冯护卫的事,是我自己非要来的。” 原来,是那潘青云不甘心就此获罪受死,竟然起了歹心!刺杀天子!盛丙寅总管江南三省。潘青云是盛丙寅的左膀右臂,他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与盛丙寅平日的纵容脱不开干系!厉鸿澈趁盛丙寅不在朝,此行南下,也是打算砍了他一只膀子吧! 梁荷颂从正厅出来后,突然奔来一双人影,正是白日里与她逞凶的杨氏母女! “贵人娘娘,求您饶命啊,给皇上说说情啊……”杨氏奔过来,跪在梁荷颂跟前哭丧求饶。“是民妇猪狗不如,当年没有好好待您,现在民妇知错了,宅子田地都还给你,只求您给皇上求求情,求她饶了我们一家老小一条命啊!” “堂姐,柔儿也知错了,柔儿坏心肠,从前没有好好对堂姐,求堂姐饶命啊!以后再也不敢了……” 梁荷颂冷眼看了哇啦大哭的杨氏母女。“白日里,二婶可不是这么说的。再者,现在向求情,也于事无补了。” 梁荷颂经过杨氏身旁时,停下。“只能说,这是苍天开眼!杨氏,你这些年的富贵命,都是我爹娘牵线搭桥,等到了下头,可要好好感谢我爹娘。” 杨氏一听“等到了下头”几字,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 江宁府大牢。 梁纨、潘晟在牢中才呆了两日,不想各自的老爹都被扔了进来! “爹!爹!您怎么也进来了!我还等着您救我呢!” “不成器的东西!” 父子牢中相见,梁文宽当即就给了梁纨一大耳刮子!“我早告诉你收起你那些好-色习惯,从前梁荷颂是个没人撑腰的孤女就算了,现在她可是皇帝的女人,你竟然也敢……也敢……”梁文宽差点气死,“也敢肖想!” 梁纨捂着脸,暗骂了梁荷颂几句不入流的龌龊话。 “爹,儿子当时也不知道那船上的是她呀,谁想到皇帝的女人也会在条儿船上唱曲儿……哎哟!” 梁文宽又是一巴掌下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还说!整天脑子里,只有女人!” 梁纨不敢再说了,默了一会儿,脑子里又想起个女人来。 “爹,儿子倒是想到个,可能对咱们有用的女人!” “谁?” “孙燕绥!” 梁文宽差点儿气背过去。“死到临头,你还死性不改!” 说着就要再打。 “爹,爹,爹,您息怒啊,听我说完啊!她是刑部孙尚书的千金,年年春都回老家来看外祖父外祖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