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鸿澈冷眉一拧,拿了一本书翻到其中一页缓缓走过来,把书摁在梁荷颂怀里。 “不记完《离骚》,不许睡!” 什……什么骚? 梁荷颂一个没听清。这东西,他还没教过她呀!怎么记啊…… 厉鸿澈说罢就宽衣解带,打算上床歇息,耳边隐约听见那女子低声自言自语—— “名字起得太没常识了……梨怎么会有骚味儿?羊骚还差不多……” 厉鸿澈暗暗给了个白眼,却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羊肉确实挺骚气的。厉鸿澈掀开被子,却直对上一双鬼火似的绿幽幽的眼睛,幽暗中直惊得他差点一个劈手劈去! !!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成日里在屋子里乱窜的黑猫么!它大喇喇地盘在他的枕头上,甩动着尾巴梢儿敌视他,一点让的意思都没有! 梁荷颂抬头便发现,皇上正与贤太妃冷眼对视!气氛紧绷!流血冲突一触即发! 贤太妃也是,如何也不能把屁股搁在皇上后脑勺和脸搁的地方啊!而且看样子毫无妥协退让的意思,尽是挑衅。 梁荷颂心下一急,急中忽生一计,麻利儿地挑了块儿酥肉饼,往床边一扔—— 只见床上黑影一闪,扑到床下,将那还未落稳、在地上跳的肉饼,紧紧叼住!“呜呜”地左右环顾、恐吓着莫须有的抢食敌人,又四脚一晃、身子一闪,叼去无人看得见的黑角落里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吃罢,贤太妃又回到原地翕动者鼻子闻了闻那地,将方才散落的碎粒儿都舔了两嘴,似意犹未尽…… 31.不当走狗! 这是冬狩出行前一日。 长春宫里宫婢进进出出地忙得不可开交。 “娘娘,这是皇上去年冬狩赐给娘娘的兽毛披风,这回带上吗?” “带,当然带上!把重阳皇上赐给本宫的金福玉簪取来,配这蜀绣披风……” 盛妃打扮雍容,满头珠翠摇曳,身着一袭枚红色百鸟朝凤宫裙,手上宝石长甲、翡翠金镯,十分精致,不过倒不显得俗气,与她雍容而有些富贵美人相的容貌十分匹配,若是换了梁书蕙或者瘦削娇小的女子,定撑不起这华贵气场。 盛妃斜倚在榻上,双腿上搭着绒毯,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流盼生光,又妩媚又暗含些凌厉,瞟了一眼忙忙碌碌又不知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好忙的宫婢们,没好气: “唉!别宫里的奴才都聪明机灵跟鬼似的,本宫宫里的,尽是些废物!”“把太后最近读的那本什么佛经也带上,冬狩要杀生,本宫到时候好为皇上诵经积善。”皇上不是喜欢才女么,样子也要装装。 真是操心。盛妃心烦地吐了口气,看看外头天色也快黑尽了,不知皇上今晚上还来不来。 盛妃倚在门口瞧了一会儿,直到外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