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为何当初在云和寺庙之中救下重伤归来的流苏的时候,为何自己心中没有如此强烈的想法,反而还是升起了几分疑虑之心。 原来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有所察觉了,可是他却是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平白错过了。 燕离歌忽而觉得喉咙之间一阵血腥,一股子瘀血压抑在喉咙之中,竟硬生生的带出了几分悲怆之感。 倘若当初他能够仔细一点,对流苏的事情更加上心一些,那么是不是现在他和流苏就不会是这般结果? 只是很快燕离歌便是反应过来,无论自己如何在后悔之极,但是如今结果已经是这样,所有事情都是再也不可能了。 思及如此,燕离歌的面容之上也是露出一抹苍凉至极的笑意。 即便是方才流苏并没有回应燕离歌半句话,甚至是一直都是直直那就在乌骓马身上,没有其他的多余动作,但是这并不妨碍燕离歌继续对着慕流苏自言自语。 “流苏,两年未见,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过竟还能认出你的眉眼。” 这一句话说完之后,燕离歌又在心中默默的添了一句,流苏,这大抵是我唯一对得起你的地方了。 一边说着,燕离歌那一张苍白至极的面容之上,忽然露出一抹惊艳的笑意,本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绝佳美男子,如今一笑,自然是如同昙花一现一般,瞬间晃花了不少人的心神。 那是一阵心神晃荡之后,众人心中便是升起一阵疑虑之心,听着北燕太子的意思,难不成两年之前,北燕太子便是与这大楚的镇北将军,有了交集不成? 至于方才燕离歌称呼大楚将军为流苏的这个细节,他们也是颇为仔细的听进了耳中,北燕大臣们虽然荒唐至极,但是倒还不至于像北燕皇帝那般昏庸到连这大楚少年将军的名字都不曾知晓,还是在大楚军队兵临城下的情况下才知晓的,所以自然也是对这位大楚将军姓慕名流苏的事情也不算是太过茫然。 但是此时此刻,听着燕离歌用当初对北燕女相同样的方法称呼这位大楚的少年将军,他们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古怪之极。 尤其是……现在燕离歌对这位大楚少年将军的反应明显还有一些古怪。 不过他们这些到底不过只是旁观之人,自然无法在此时此刻却判定慕流苏和燕离歌之间到底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只能是神色茫然的站在一侧。 不过这句话对于慕流苏的影响倒是有些颇大,毕竟当初在荆州城的城池之上,流苏也是对燕离歌莫名其妙的跑回云和寺庙之中的这个做法感到有些古怪至极。 她怎么想都没有想明白燕离歌为何会突然舍弃了北燕疆场之上他心心念念的莫大权位,竟然是舍得将十万兵马的兵权悉数交到了谢瑶花的手上。 如今看来,应当就是因为云和寺庙之中那个假流苏的事情了,可是当初自己在众人眼中不是明明已经死了吗?为何又会在云和寺庙之中出现了一个假冒的自己?这件事情未免也…… 慕流苏一时搞不清楚,所以面容之上也是始终带着一些困惑之色,但是方才燕离歌说的那一句时隔两年仍旧还认得自己眉眼的话,到底还是触动了慕流苏的心弦。 其实早在两年之前,自己因为惨死望城的事情而误会燕离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因为政见不和之事有了诸多不睦之见。 但是再如何不睦,总归两人多年的情谊还是在那里的,更何况当年寒冬冰池之中,还是燕离歌苏率先救下了自己的性命,这件事情慕流苏一直都记在心上,所以即便当初燕离歌只是一个皇族之中颇不受宠的庶皇子,想要辅佐这样一个皇子登上太子之位,莫过于说得上是难上加难,可是慕流苏仍旧还是去做了。 直接舍弃了一直以来的红妆身份,冒着天下朝臣的诋毁,以一介女子之身坐上了北燕女相的位置,一直以来尽心尽力,从未有过任何懈怠。 不仅真的是扶衬着这么一个众人都不看好,在北燕皇帝跟前也毫不受宠的庶出皇子,登上了太子之位,更是让这位北燕的太子殿下得到了有史以来最高的民心所向,总之,自从北燕皇帝登基前后时间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位皇子得到了如此高的民间声望。 只是这一切,除了燕离歌自身的确是极具谋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