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调动,荣亲王妃是绝对不可能调动的。 而在荣亲王爷心中,这个儿子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一身的性子荣亲王爷也是自认了解,楚琳琅的性子虽然不算是太过沉静,但是应该不像是会做出残杀手足的事情才对。 又因为昨儿国交宴的事情算得上是半得罪了这个儿子,荣亲王爷也是觉得不能够在做出一些不信任他的事儿,所以从头到尾荣亲王爷都没有去问楚琳琅是不是也和荣亲王妃一样亲自派出了十四暗卫去刺杀姬弦音。 也是这样盲目的自信,导致了荣亲王爷如今跟个傻子一般还在洋洋自得,更重要的是,荣亲王爷一直相信楚琳琅这个儿子的为处事儿的能力,相信他的儿子是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情的。所以即便是荣亲王爷如今看着邢部尚书一副铁了心的想要查明真相的样子,盲目自信的荣亲王爷仍旧一副镇定模样。 有这样的自信其实是件好事儿,可惜荣亲王爷用错了地方,且他委实是想多了,无论楚琳琅的能力有多好,总归处理尸体是极为需要耗费时间的。 荣亲王爷虽然让楚琳琅一口咬定这些尸体就是那些人头的。但是他却是忘了死人的尸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那么简单随意拼凑而成的。 所以说这就是荣亲王爷蠢的地方,也是他担任了一国亲爷这么多年,却是没有在朝廷之中立下分毫势力的原因。 比起荣亲王爷因为盲目自信得来的镇定而言,慕流苏和姬弦音算得上是真正的从容不迫了,慕流苏相信他和弦音应该是相继前后得到的消息,虽然都有些感慨那平白死去的二十八人,但是屠戮了他们的是楚琳琅,说到底也不怨这一出算计。 虽然经历了这事儿,让慕流苏觉得有些心情低沉,但是她也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善类,这些人死前想必也是收了楚琳琅不少好处所以甘愿赴死的,否则不会真的屠杀了二十八人而没有在荣亲王府之内引起什么太大的轰动。 与此同时慕流苏也是有些欣慰,弦音能够这么迅速的便将计就计,直接派人迅速伪造了一封楚琳琅的手信,干脆让楚琳琅的手下将这些尸体和头颅给算数带过来了,若是只有御史台的大夫在这儿也就罢了,也许还瞧不出什么端倪,偏生弦音又已经将邢部尚书叫来了这里,邢部尚书常年和邢部打交道,自然是不可能死人的尸体不熟悉。 这些尸体这么短的时间内一定还没来得及处理,不说那尸体上头首分离的地方没有处理得当,怕是伤口处的血迹还是新鲜不曾干涸的,体温更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完全降温,如今这漏洞百出的尸体,只要邢部尚书凑近一看,或许连仔细观察一番都不需要,就能看出端倪来。 慕流苏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楚琳琅,眼中也是带了几分嘲讽之意,楚琳琅如今还能沉得住气,心中唯一的一点念想估计就是在祈祷弦音说的那如今还在刑部大牢躺着的二十八具尸体是他派出去的暗卫的话是假的了。 荣亲王爷原本还信心满满,然而转头见着姬弦音的神色时,顿时心中便是升腾起些许不好的预感。 邢部尚书也没管这些人的脸色,迎着百姓好奇的神色,以目示意一侧的人将那盒子直接打开,那人本是楚琳琅的手下,看见这人目光,也是下意识的去看楚琳琅的神色,偏生邢部尚书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动了动身子挡住了那人的视线,冷声道:“本官乃大楚邢部尚书,如今要检查这尸体,你不打开是想要做什么?” 那人被邢部尚书冷厉的目光瞪着,自然便败下阵来,哆哆嗦嗦的打开了尸体头部端庄摆放着的木盒,露出了里面的头颅。 凌乱污秽,脏兮兮的,被满头混着血迹的头发披散遮住了面容,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一双瞪得极大泛着血丝的眸子,委实有些渗人得紧。 见着这副场景,人群之中猛的发出一声抽气声,也有女子惊恐的声音。 邢部尚书也是有些反胃,按道理来说,他毕竟是堂堂尚书职位,这验证死尸的事儿原本是由着仵作来做的,只是他来的时候只身一人,如今又不可能丢着这些死人的尸体在将军府摆着不管浪费时间去请仵作来,所以只能他自己亲自上阵了。 邢部尚书其实不乐意干这种碰死人的事儿,但是如今这事儿牵连重大,已经不仅仅是楚琳琅和姬弦音之间的夺嫡之争了,而且还事关这多出来的二十八条人命。 因为没有仵作验尸时候的手套,所以邢部尚书只能将随身带着的丝帕取了出了,缠绕手上,这才伸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