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元只觉越说脸上越发烫,可他也只能喃喃小声道:“对方将随身玉佩送给你,你再将此物给他……那不就是定情信物了吗?” 陆昭明觉得张小元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张小元将古玉放回陆昭明手中。 “所以这玉我不能收。”张小元小声道,“大师兄,你也切莫再将这古玉随意送人了。” 陆昭明想了想,仍是将古玉拿给他,道:“你就当此物是个质押,待我将玉佩还给你了,你再还给我。” 张小元一怔:“啊?” 陆昭明一本严肃:“总不好让你随随便便就将如此贵重的东西放在我这儿寄存。” 张小元:“……” 大师兄,这又不是当铺!怎么好像还做你来我往的生意。 张小元哭笑不得,想将古玉再塞还给陆昭明,陆昭明却已在朝着巷子外走了,张小元快步追上,陆昭明却坚决不肯将古玉拿回去,他一时没有办法,只好暂且将那古玉放进钱袋之中,反正大师兄没有将这玉佩当做是定情信物的意思,今日过了,两人再将玉换回来,他就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时候已不早了,若再不往将军府走,势必要错过与文肃远约好的晚宴。 陆昭明却在巷口顿住步伐,抬头看了看一旁的屋檐,喃喃道:“走上面好像会快一点。” 张小元:“……” 他依稀记得那次陆昭明醉酒后拽着他在屋顶上跑,他不想再体验一次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可还未等他拒绝,陆昭明已揽着他翻上了屋檐,张小元匆忙开口大喊:“大师兄!我自己会走!” 陆昭明却已搂着他跃出数步,一面道:“这样快一些。” 他是真的一点也没觉得哪儿不对劲,只是觉得这样能快一些,这速度比那日醉酒可没缓和多少。张小元只好惊恐抱着他的胳膊,脑海里全都是回去后一定要向花琉雀请教轻功,好好学习,再不要让大师兄这样带着跑了。 他们顺利在将军府晚宴开始之前赶到,将军府有管事在外等候,那人年纪已长,站在门外,见他二人进来,脸上原是带着笑的,目光转到陆昭明,微微一怔,像是有些惊愕,抬手揉了揉眼睛,片刻方才再露出笑容,同他二人行礼,引他二人一块进去。 张小元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怔。 他看向陆昭明时,头上冒出了他心中所想,他同文肃远一般,好像都在陆昭明身上看到了李寒川与郡主的影子。 李寒川惯穿白衣,张小元虽未见过李寒川,可他想大师兄如今多少是有些神似的,他想起这件事,担心文肃远觉得他们忽而回去换了身衣服有些刻意,便趁着那老仆未曾注意,小声与陆昭明说:“大师兄,待会儿他们若问你为何换了衣服,你随便编个借口,说自己原先的衣服脏了坏了,切莫说是我特意为你买的。” 陆昭明不知他用意何在,却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进了将军府,跟着进了将军府的花园,还不到有一个时辰功夫,佘书意竟已与文肃远熟络了起来,一行人坐在院中小亭内闲谈,佘书意最先看见他二人进来,便觉眼前一亮,想着果真人靠衣装,陆昭明换了身衣服,好似一下更俊了几分,举止间一瞬便多了几分潇洒气度。 而后是戚朝云与他们微微一笑,道:“我当陆少侠去了何处,原来是回去换了身衣服。” 陆昭明照着张小元的吩咐,说道:“方才在马车上时,不小心将衣服弄脏了。” “我不小心将茶打到了大师兄身上。”张小元顺口接话,“只好匆匆忙忙带大师兄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