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丈夫儿女都出色,也仍然不能让她放松。 李南风自己也经历过彷徨艰难的一段,但她和李夫人还是不一样,她拥有的更多,因而她也有底气得多,李夫人需得步步为营,她却能举起大刀所向披靡。 前世李存睿过世后她也许觉得天塌了吧,不是日子没法过了,而是那个她默默无言守着的伙伴不见了,她没有了支柱。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想,究竟是不是,她想答案应该在先前金嬷嬷没有说出口的那段话里面。 “多谢嬷嬷实言相告,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不会透露出去,也请嬷嬷在合适的时机告诉母亲,欺负她就等于是欺负我们,是欺负李家,我们不会让任何人得逞。” 李挚说。 金嬷嬷双手颤抖:“世子能这样想,实在是太好了。太太太苦了,您们若能体谅她,那老身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她下地拜了一拜,被李挚搀了起来:“母亲多亏有嬷嬷长伴在侧,我们心里也记着,时候不早,你先回房歇息。” 李南风唤了小丫鬟进来,嘱好生送回去。 人去后她坐下道:“金嬷嬷虽然没有提到胡宗元,但母亲拿他开刀,必然是这胡家也对不住母亲了。 “这下好了,姓胡的惹了我,结果还先对不住母亲,这次不扒掉他的皮都不能好意思说是李家人了!” “李家人可不靠凶狠出名。”李挚睨了一眼她。 “那难道还饶了他?” “饶是肯定不能饶的,但既然母亲不想我们知道这些,我们又必须顾全金嬷嬷,这件事就不能明面上干。” 说到这里他道:“胡宗元明日就该进宫了,母亲既然筹谋了,就肯定会有些事情发生,明日看看再说。” 李南风想了下,举杯把面前茶给干了。 …… 李存睿今夜回房晚,不过李夫人也没有睡着,丈夫悄声上床的时候揽了揽她的腰,她以握了握他的手作为回应。 李存睿低笑了下,给她往上拉了拉被子,咕哝了一句什么,闭上眼睛了。 夫人每日天不亮就起,梳妆完刚刚好该他起床,知道她事情也多,跟她说过不必这么早起侍候,她也不听,没办法,他只好尽量不连累她晚睡。 李夫人也知道丈夫体贴,侧转身挽住了他的胳膊。 但此刻她一点静下心来想睡的意味都没有。 虽然几十年的内宅生涯她早已练就心如止水,但明天就可以看到第一步成果,她静不下来。 在高家那段过去是她不能正视的过去,杀人不过头点地,而要毁掉一个人,哪里需要举着刀往脖子上伸? 对付一个小姑娘能用的手段实在太多了。胡氏就是能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 设局男女私情?她不会。把她生母用不光彩的手段宣扬出去?她也不会。 她只会在人前对她嘘寒问暖,私下里笑眯眯拿生母的事添油加醋奚落她,嘲笑她,暗示她有这样一个生母是耻辱。 她并不认为自己的母亲有做错,就算错也是想攀高枝的外祖家。 但言语的力量是强大的,她即使再坚持母亲没错,她不丢人,也经受不住年年月月的摧残。 有什么比摧毁一个人意志更彻底的杀人手法? 她死了,既不能再碍眼,那笔嫁妆也能顺理成章得到了。 可惜她没死成。多少次想主意对付她也没得逞。 父亲葬礼上她特意带着蓝姐儿回娘家,让第一次看到长大了的蓝姐儿的全家族人都惊叹起来,被李家百般宠着的小姑娘,长的怎么那么像棺材里那个人的原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