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好奇嘛。”陆夷光眨巴着眼睛望着陆见深。 陆见深低头喝了一口参汤,“这两天就安排人。” 前脚他们从烟霞山回来,后脚就有人向庆王透风报信,生怕庆王猜不到是他们干的不成,这种尴尬的好事委实没必要留名。 所以陆见深并没有马上报信,只是派人盯着烟霞山那两人,收集证据。 葛大郎已经查明,就是个普通猎户,父母双亡,无兄弟无姐妹,葛家村民觉得他是天煞孤星,命太硬,所以把他赶了出来。葛大郎一个人生活在烟霞山腰上,因此每天出门幽会也无人察觉。 而金侧妃那边,是收买了一个看后门的老尼姑,才能每天顺顺利利的溜出来。 闻言,陆夷光满意了,她就是求一个结果,不然她老惦记着这桩事儿,至于金侧妃是个什么下场她倒不是很在意。 瞧着时辰不早了,陆见深提出告辞。 陆夷光与他一起告退。 月朗星稀,五月天有些热了,凉习习的夜风吹在身上,令人心旷神怡。 陆见深察觉到陆夷光一直盯着他看,大剌剌的毫不掩饰,他竭力想忽略这种视线,无果。 陆见深无奈,“你盯着我瞧什么?” “好些天没看见的大哥了,我多看两眼嘛。”陆夷光理直气壮,“别人求我看,我还不稀罕看呢。” 陆见深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一拍,侧过脸望着几丈外的荷花池。 陆夷光背着手,老气横秋的叮嘱,“大哥你忙归忙哦,要注意休息,尤其一定要吃好,老话说的好,男靠吃女靠睡。” “那你早点回去睡觉休息吧。”陆见深顺势说道。 陆夷光不满地撇撇嘴,控诉,“大哥你变了!” 陆见深心头剧烈一颤,手指痉挛了一瞬,强自镇定道,“哪里变了??” “这么多天不见,你居然都不问我功课怎么样,你都不关心我了” “……”陆见深道,“你及笄了,是大姑娘了,大哥相信你会安排好自己的时间。”都及笄了,真的是大姑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小的,能够毫无避讳地坐在他腿上撒娇的小姑娘。 “原来及笄还有这个好处。”陆夷光一脸的窃喜,语态夸张。 陆见深微微一扯嘴角。 分叉路口到了,陆见深停下脚步,“回去休息吧。” “大哥也早点休息,别再忙公务,也别看书了。”陆夷光不放心地叮嘱。 迎着她关切的眼神,陆见深五味陈杂地点下头。 这一夜陆见深又是辗转至天明。他自己不痛快,便去祸害庆王。 庆王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打从去年出了媚药这桩事,他被南康长公主教训了一顿,庆王反省自身,发现他自己这些年的确不负责任。 为了躲避妻妾纷争,他跑到别庄,一年难得几日在家,疏忽了儿女的教育。 痛定思痛,庆王带着他的宝贝鹅搬回王府,分出更多时间关心儿女教养。 庆王这小半年享受着天伦之乐,过的很是惬意,冷不丁收到了一封绿油油的告密信。 理智与情感上,庆王都不愿意相信,即便金侧妃在他这印象每况愈下,可情分终究是在的,岂愿意相信枕边人孩子娘会做出这种事来。 然而那封信上写的无比详细,详细到庆王心里打鼓,抱着将信将疑的念头,庆王一面让人调查这封信的来源,一面派心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