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留我一人在房里多闷的慌?” 老太太又被乔氏的几句话逗乐了,她道:“如今正聊给我这老太婆办寿的事呢,你来的巧了,也听听。”说罢,偏头对小吴氏道:“你那个法子不错,下个月就由你来,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多问问你嫂子。” 小吴氏连忙起身,推辞道:“老太太,既然嫂子身子已经爽利了,那还是该由嫂子操办。” 乔氏听了,也连忙笑着推回去:“弟妹别客气,今年就由你来,我正好落个清闲,到时候就带一张嘴来吃老太太的寿宴!” 这话一说,大家又笑了。 杜氏道:“光带嘴来可不行,得要备礼。”又指着乔氏道:“寅哥儿媳妇你可得头一份!不许拉下!” “拉了谁也不会拉老祖宗的。”乔氏摊手回道。 众人这回更是乐不可支。 老太太搂着梅蒨,想到一桩事,又道:“说到送礼,就阿悠最贴心,一直惦记着我,前两日还送了盏花灯来。” “老祖宗,那盏花灯还是三妹妹先挑中的呢。”梅蒨替梅茹解释了一句,说罢,她冲对面的梅茹笑了笑。 那笑意最是温柔,又最是和善。 梅茹心里稍稍有鬼,这会子也淡淡扯了个笑意。 几个大人商量其他的事,姊妹几个便先从春熙堂出来,梅蒨稍落下一点,等梅茹一道。 梅茹猜她有事要说,于是主动问道:“二姐姐,可是有事?” 梅蒨目光柔柔的望着她,声音轻轻的说道:“三妹妹,那盏花灯……我后来听二哥哥说,是燕王殿下画的。”她顿了顿,又问:“这事你可知道?” 梅茹自然故作讶异,她摇头道:“我怎知道?” 说着,撇撇嘴,梅茹不屑道:“才高八斗的燕王殿下竟然就爱画这种东西?说出去真是要笑死人了!恐怕这人也就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三妹妹,这话万万不可说。”梅蒨连忙止住她,又道,“别瞧只是几个元宵团子,这种越是简单的玩意儿,越是能见作画者的功底,燕王殿下手里的一支笔只怕是出神入化了。” 梅茹闻言,垂眸涩涩抿了抿唇角,然后又抬头,笑盈盈的望着梅蒨。她笑道:“二姐姐,你今日可帮殿下说了不少好话呢。” 小丫头话里有话,梅蒨一下子脸就红了,倏地低下头。 梅茹淡淡望向旁处,一时稍稍有些怔忪。 回到自己房里,梅茹见靠窗的案上还搁了纸笔,只是她最近乱七八糟的忙,已经有些时日没练过字了。这会子左右无聊,梅茹让意婵拿了一丸墨锭在旁边研磨。她执起笔,立在案边,另一只手拢着袖子,心里盘算着要写些什么,待要落笔的时候,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那几只元宵团子。 梅茹落笔。寥寥几下,那纸上便是个圆不溜丢的软软团子,再来几道褶,就成了包子。 意婵见到,不由笑道:“姑娘,你画的可真像,就跟这纸上有真包子似的。” 梅茹垂眸怔怔瞧着,又在旁边再画了个圆不溜丢的软软团子,再拿笔尖在上头轻轻点了几点。 她问意婵:“这像什么?” 意婵看了看,恍然大悟道:“像沾了芝麻的元宵。” 梅茹这回笑了。 意婵说:“姑娘,你画的可真好。” 梅茹冷冷止住笑,低低垂下眼,其实,这几个还是傅铮教她的。她之所以能认出傅铮的花灯,也就凭着这些。 前世里,有一回年节,傅铮在甘肃领兵抗敌没有归京,梅茹在京城无所事事,索性千里迢迢奔去营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