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辈子即使朕先你而去,你也委屈些,不要回你的故乡去,好么?朕怕……来世找不着你了。” 沈宁紧紧回抱住他,沉默了许久,却是说道:“下辈子,你再有这么多别人,我再不理你了。” 东聿衡听出言外之意,抬起她的脸重重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醋缸子!来世再不许嫁人,知道么!” ……她与他,谁是醋缸子,还说不准咧! 半月之后,广德帝依言出巡了。 自从送走皇帝的那一日起,沈宁总是感觉心头空落落的,即便一些东聿衡让她代理的寻常政务与后宫琐事让她十分忙碌,但她还是总会不停地思念,疯狂地想他。 有时她也会自嘲自己是愈发活回去了,明明曾经的自己可以坚强地一个人生活,可如今的自己一日也不愿离开他胸膛的温暖。 假死出宫时,她认为已爱他颇深,可是没想到,这份爱竟一直不曾停止,反而随着时光的增长更加浓郁与沉淀。 她现在似乎有些懂了那句流传千古的情词。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 东聿衡离去四月之久,才重返皇城。 后宫中还有人奢望皇帝带几个美人回来,然而绝望地发现他依旧只身一人。 沈宁凤心大悦。 这几年她嘴上说不学,实际也与水易学了一些房中秘术,重逢当夜她使出浑身解数,将皇帝伺候得舒舒服服,欲仙欲死。 一夜颠鸾倒凤。 云雨即罢,沈宁枕在东聿衡的臂上犹带笑容地沉沉睡去,东聿衡低头凝视着许久未见的娇颜,轻轻为她抚开碎发,满溢柔情的眼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光芒。 又隔一月,东聿衡下旨提拔了几名官员。沈泰任从一品尚书令一职,沈昭任从二品光禄大夫,丰宝岚任正二品兵部尚书,孟礼任从三品黑甲军副统领,还有李子轩也将召回长阳担任正四品大理寺少卿一职。 虽然其中还有他人,但沈宁听到这些人的变动,隐隐有些古怪感觉。 再隔几日,夜里东聿衡自工房回来,沐浴过后由着她半跪在身后为他拭发,他拿出一些上禀的信件,全是有关大皇子与二皇子的近况。 沈宁心不在焉,正想开口,却听得东聿衡先说道:“哼,这两个小子,果真不该在皇城里待着,早知如此,朕早把他们扔出去了事。”话虽如此,言语中却透着满意。 沈宁也自是知道他们许多情况的,听说南疆海军多数是由皇太子亲训而成,并且在南疆一带深得民心;而身在阿尔哚的二皇子,竟也组建了一支由克蒙武士组成的鹰卫马队,用来击杀游牧民族的流匪强盗,队伍十分强悍。 “你是不是很骄傲?”沈宁轻笑。 东聿衡扬唇,摇了一下头。 他沉默片刻,又道:“今年过年,朕想热闹热闹,便把他们一齐召回来罢,子陵许久没回长阳了,朕也有些想念。” 沈宁缓缓停住了动作,半晌她紧绷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东聿衡稍稍转头,一脸不解,“宁儿问这话是何意?” “你不要糊弄我。”沈宁下榻站到他的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么多决定? 东聿衡张了张嘴,也知道再瞒不过她多久,只得叹息一声道:“朕,在回程的途中,忽感胸闷气短,无尘与张德顺都诊了脉,说是那怪病。” 沈宁的心顿时狂跳如雷,她抿了抿唇,直直看了他半晌,却是说道:“要不是你现在有病在身,我一定揍你!” 东聿衡挑了挑眉。 “你做什么要瞒着我?无尘不是说他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