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林双徊是什么人,原泊逐的表情永远都是那样淡淡的。 林双徊觉得这样好极了。 酷毙了。 “啊……嘶!” 在他出神乱想的时候,手上忽然一个脱力,扫把边缘的倒钩直接把林双徊的手掌划破了一个大大的裂痕。 皮开肉绽的瞬间,血就涌了出来。 疼得他脑子都木了,赶紧到处找纸。 但普通的纸显然止不住伤口的血。 林双徊着急忙慌扯了张布裹住手掌,然后跑着去往医务室。 医务室老师不在,门也是关着的。 林双徊又疼又急,生怕自己就这么失血而死了。 但看着手上已经被血浸湿的布,他忽然愣了一下。 会死吗? 他应该不会死吧。 林双徊试探性的,慢腾腾扯掉了缠着伤口的布条。 血还是在流,伤势依然触目惊心,但林双徊没那么害怕了。 他看了一眼医务室紧闭的门,想了想,就转身走向了尽头的厕所。 打开水,冲洗着伤口。 疼。 但林双徊没有收手,一直看着血被水稀释成淡淡的红。 林双徊有很多害怕的东西。 他怕猫,怕狗,怕黑,怕疼,怕孤独,怕死去,也怕像个怪物一样地活着。 但因为从来不说,于是就显得他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他知道怎么撒娇,但能让他撒娇的人并不存在。 如果他摔倒了,他就得自己去处理伤口,没有人会对他说“给我的乖乖贴一块创可贴”。 林双徊知道那不是必要的,所以他也没有特别执着于此。 只是可惜。 他今天应该没办法弹钢琴了。 因为刚好伤在掌心。 林双徊手机自动关机了,所以他不能及时给学生会的人打电话,只能等会去会场后台等着,到时候跟他们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冲了半天,血还在流。 看来他的身体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自愈能力也有限。 不过冷水安抚了疼痛,林双徊稍微能接受这种程度的痛感了。 他关上水龙头,又把那张已经脏掉的布包住手掌。 林双徊回到会场后台,一个人待了好久,都没有人过来。 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都已经五点半了。 按理说,家长会已经结束了,怎么还没有来呢? 他又等,等到六点。 林双徊非常擅长一个人的等待。 他有特别多打发时间的办法。 比如数自己的指纹,比如默背圆周率。 终于,在他把一盒过期零食的配料表看了三遍后,有人来了。 “徊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 学生会的小学弟很惊讶。 林双徊问:“其他人呢?” “家长会结束了,都跟着爸爸妈妈吃饭去了,等吃完就回来了吧!” 林双徊这才想起来,他好像也一天都没吃饭了。 他跟学弟说了一下自己手受伤的事,学弟非常惊讶,关心地要送他去医院。 林双徊说不用。 他的钢琴表演不能上了,得临时找替补,主要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