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看了半日,晏清源无聊探进归菀光滑的脊背,一下下自颈间,过蝴蝶骨,直到摸至尾椎,曲线起伏如神秀的山峦,往前移了,便是清晰可触的两道锁骨,他忽无声一笑,手指往下滑去,将她整个人,里里外外,探究透了,才勾出一抹,在她身上慢慢涂抹开来。 这一夜,两人相拥,晏清源后来睡的也极沉。翌日起身时,归菀再无多余力气,几不能下榻行走,晏清源却仍精神振奋,携归菀上马,在怀间安顿好,一行人声势荡荡地下山打道回府。 回了梅坞,身子虽已乏透,归菀还是勉力撑着清洗,整个人困顿在浴桶间,秋芙见她胸前被人撮出的红印宛然,一下也涨红了脸,轻柔地给她推拿着,见归菀久久不做声,只是趴在桶沿发呆,那面上,一会儿蹙起了秀眉,一会儿,眼波生春微漾,一副心绪漫漫的模样,等触到她□□附近,听归菀不自觉地嘤咛了一声,赶紧问道: “弄疼姑娘了?” 归菀醒过神来,不禁想到昨夜他那样东西不知在此来回进出多少次,面上从耳朵红到两腮,心底却犹如扎刺,她羞涩地摇了摇头,悄悄捉住秋芙的手,眼中不知为何,一下凝出颗泪来: “秋姊姊,你一定要帮我都洗干净了,要把我洗干净……” 她把“干净”二字咬的极重,别过脸,手指擦掉了眼泪。 等昏沉又睡了一觉,朦胧间,腹部那酸胀感越发重了,她知月事要来,起身一看,果真如此,却也倏地松了口气,待清理完毕,换了衣裳,来到案前,看那幅久未起笔的东柏堂,想了一想,打起精神,去配颜料了。 晏清源回到东柏堂,也是先盥洗更衣,刚用了饭,那罗延兴冲冲进来,对晏清源回禀道: “世子爷,七星宝刀有了着落。” 晏清源一笑:“好的很。” 那罗延犹豫了下,凑上前来,附在他耳畔私语几句,晏清源面上才微微有了些变化:“跟少府有关?” 这就有趣了,如此明显的标记,是猪脑子么?也许,他还真是小看了不少人,只是这么急,马脚早露,晏清源多疑的性子难免发作起来,心思转得飞快,在同那罗延碰上目光时,那罗延已经开了口: “就差去一个从少府离宫的老工匠那印证了。” “人在哪儿?” “寿康里。”那罗延看晏清源神情,立马兴奋地回道。 邺城仿洛阳城旧制,城周六里,外城东西六里,南北八里六十步。出西阳门外,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多居住工商货殖之民,离宫的一批匠人,也基本居于此间。 “好,我亲自去拜会拜会,走!”晏清源拂袖起身,不过片刻功夫,那罗延备好马,两人一路来到寿康里,但见市井鼎沸,摩肩擦踵,叮叮当当一片红星乱紫烟,是冶铁打造农具的,又夹杂着不住的要价还价声,好不热闹。 如此一来,晏清源倒来了兴致,一时并不急着见人,此间车马难行,便命那罗延将马栓在了酒栈前的柳树下,两人步行走进了寿康里。 晏清源左右睃巡,已经开始算起市税这一项,不禁想起淇水的堤坝,于是,脑子里把邺城西南图纸过一遍,暗忖此间不堪再用,正要开口相问,才想起,就一个那罗延在身边,此事要问度支和都水台,便负起手,继续往前走了。 走着走着,前面一片吵嚷,前进不动了,晏清源同那罗延对视一眼,那罗延便一个闪身,挤进人群,查探名堂去了。 好半日,晏清源正俯身拿起一家铺子摆出的雪亮镰刀上下看着,那罗延一头汗地又挤了回来,回禀道: “两家铺子打起来了,一个说是他租了摊位交了钱,一个说不对,摊位是他的,最蹊跷的是,这两家还有契据,都盖着官府的印章。” 一听便听出眉目来了,晏清源哼笑一声,也不搭理那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