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我话还没完。”晏清源脸上挂笑,笑意深处,已经有点寒气,归菀莫名察觉到了,只是微微扯了扯衣裳,遮住肩头: “大将军还有什么话?” “我已经约了二弟狩猎,你换身男人衣裳,带着你两个丫头,在庄子里走走看看就行了。” 提到晏清河,归菀明显不自在了一下,忙抬起手又紧紧衣裳,晏清源也起了身,简单穿戴一番,从她跟前过,故意伸手从底下掐了下小臀,轻佻至极: “这么翘的啊!” 说罢不理会归菀的气恼,只又偏头打量了下,目光一转,移到花梨木做的屏风上,若有所思笑了,附在归菀耳畔悄悄说了句: “下一回还站着,翘高些,从后面入进去,会叫更你舒服的。” “你无耻!”归菀恼羞成怒,一张脸涨得通红,晏清源浑不在意,淡淡笑瞥她一眼,温和地告诉她: “新做了架竹林七贤的屏风,你用过饭,到我书房来看看,喜欢的话,放到梅坞来。” 晏清源走出来的刹那,笑意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步子一停,回头又看一眼。 出了梅坞,很快就看见鬼鬼祟祟的那罗延躲在树下,那半黑不黄的一张脸,闪了一下,又不见了。 “你是闲的要死了?”晏清源语气明显不悦,那罗延一听不对,赶紧讪讪地从树干后走出来,手一伸,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徐隆之给世子爷的回函,我看世子爷进梅坞老不出来,这不是不敢进去打扰吗?” 晏清源低哼一声,甩开了信:“你知道就好。” 神情不变的看完了书函,晏清源嘴角一弯,将信收起,置于袖管,大步朝书房去了,那罗延三步并作两步,方才一直留心世子爷的反应,一通看下来,似乎没什么反应,于是,心情轻松地问道: “徐隆之在北边检户,晏慎的乡党还都老实吧。” 晏清源把袖管中的信重新一掏,轻飘飘一掷,丢给那罗延,那罗延慌忙接住,目不转睛看了两遍,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世子爷真是大手笔,不过,徐隆之单枪匹马,这么堂而皇之地收地,惹毛了那群人,他们可是有私兵的。” 片刻功夫,晏清源坐到了几前,一面将崔俨弹劾百里子如的折子单挑出来,一面自若道: “检户括地,是天子的旨意,徐隆之按规章办事,他们不配合,那就是跟朝廷作对,跟朝廷作对,那就是要谋逆。” 那罗延眼睛骨碌碌直转,听晏清源这么层层递进,说的爽快,自己却犹犹豫豫的:“世子爷雷厉风行,可大相国那边,还是想要收为己用的意思,世子爷这么逼晏慎一房,是不是,再问问大相国的意思?” 晏清源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沉吟片刻,翻了翻折子,两腿一盘,将笔墨一推: “你替我给徐隆之再回封简书,告诉他,把晏慎乡党一众为非作歹横行无忌的种种,详写给崔俨,不必再来跟我汇报了。” 那罗延一听,旋即明白,赶紧研墨铺纸,片刻写就,照晏清源吩咐出门去了。 这一夜,晏清源照例在梅坞过的,次日早起,归菀却娇懒无力,被丫鬟伺候梳洗时,还是昏昏沉沉的,晏清源闹她到深夜,不像是十余日未行事,反倒像是十余年。 如此折腾,归菀根本不能骑马,换好一套鲜卑男子骑装,倒是另一番俏丽韵味,晏清源笑品了片刻,往腰间一掐,就抱到了马背上,归菀被迫搂住他脖子,含羞怨他: “我那儿疼,坐马背上怪难受的。” 昨夜弄到最后,晏清源命她张腿儿看了,娇嫩的花心确是有些红肿,给细心抹上了药,好哄歹哄了一阵,归菀才含泪睡去,这会子,有点撒娇的意味,晏清源十分受用,爱怜地在她耳畔吐着温热气息: “抱紧我,放心,绝对不教你难受。” 大将军的庄园依山带水,是邺城的宝地,每每自入秋开始,浩浩荡荡带着成百上千侍卫,将个山头围堵得严严实实,什么野猪、獐子、麋鹿都是探囊取物,晏清源冬狩,是邺城的一件盛事。 时间久了,他难免觉得腻歪,豪兴锐减,自前年起,只带百余人,在深山老林里狂奔一气,冷箭嗖嗖,偶尔还能打到野狼,着实让人振奋,渐渐找回些感觉。 这一回,仍带百余亲卫过去,大部分却留在庄园里小打小闹去了,晏清源只携了十几个贴身精锐上山,临到山脚,才放归菀看景: 时令已至仲春,遥遥望去,苍绿的松柏间点缀的仍是枯黄的长草,蜿蜒一带,生机未现,归菀有些怅惘地看了少时,这个时候,江南已有杏花雨,杨柳风,芳菲伊始,人间回春…… 正凝神发呆,晏清源手底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