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过来拉着李时:“一块儿上来吧晓明哥,很快的。” 那俩嫖客故意落在后面,癞蛤蟆悄悄问驴脸:“你叫人了?” “叫了。” “别让他们进来,好容易来个新鲜的,可别搅黄了。待会儿那小子肯定要走,让他们在外边等着,等他出去拉到暗处打断腿,让他走。” “就打断腿!那也太简单了吧:”驴脸恶狠狠地说,“敢跟老子动手,还掐我脖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哼哼。”癞蛤蟆阴险地一笑,“这小子一看就是乡下来的愣头青,刚才还敢推我,真敢伸手啊,待会儿我得好好消消气。” 俩人嘁嘁喳喳的声音再小,也逃不过李时的耳朵,听他们叫人了,心里暗笑,叫一群烂番薯臭鸟蛋来,管什么用! 跟着杏杏到二楼上来,楼梯还铺着地毯,可是上来一看,跟下边就天壤之别了。楼下装修得还算可以,可是上面相当寒酸。 这个洗头房就是一间房子的门面,一楼一间,二楼也是一间。虽然是一间房子,但是纵向距离很长,二楼上用木龙骨和三合板做了隔断,纵向一排五个门,算是五个房间,正冲楼梯留下一条细长的通道。 但是隔断做得不高,并没有一直做到天花板,只是像屏风一样隔成了五个小格子而已。 小格子里面有什么动静听得清清楚楚,李时一上来就听到两个格子里面有急速的“啪嗒啪嗒”的声音,还有女人很做作地哼唧。 楼上有一股怪怪的味道,腥气混杂着脚臭气和说不上来的味道,大冬天不开窗,屋里还有暖气,气温高使所有味道都很浓烈。李时突然觉得很受侮辱,自己为什么要到这样的地方来! 上来楼梯,杏杏打开中间一个木门,说是门,其实就是木龙骨做个框,钉上一层胶合板,十分简陋。对芹芹说:“把东西放这边吧,以后你就在这里睡。” “我先替她拿着就行。”李时还提着芹芹装被窝的化肥袋子。 李时瞥见格子里一张小床,床上很简陋,还有一个小床头柜,柜子上有台灯,红色的灯泡,显得气氛有些暧昧。 “抽屉里有套。”杏杏戳戳芹芹,贴她耳朵小声说,“无论谁都戴套,说到天上去都不能松口,加再多的钱也得戴套,一定记住。” 杏杏带李时到最里边靠窗的一个小格子:“晓明哥你先在这里等一等吧!” 里面也是一张小床,床上脏乱的床单,床头柜上台灯发出红色的光,格子间里边味道也很怪。床头柜旁边一个塑料垃圾篓,里面黏糊糊一堆卫生纸还混杂着一些黏糊糊的套套。 李时一阵恶心。 这里边除了怪味,应该还有劣质香水的味道。虽然李时对香水没有研究,但是看看这里的内外环境,算算一笔生意的酬劳,不知道要做多少单才能够一瓶高级香水的钱,所以说这要是高级香水的话,那么“鼻子大过头”也就是合理存在的事实了。 杏杏安排下李时,急匆匆下去忙了。 中间格子间里边清清楚楚传来男人的喘息声,还有剧烈的“啪嗒”声,李时听在耳朵里,心里已经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很想仰天长叹,难道跟钱比起来,人会变得那么不值一提?什么人格,尊严,疾病,人身安全……通通不考虑了。 那边格子间简陋的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