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去年他才从户部调任到吏部的。”她父亲以前参过傅天明,不过后来因为证据不足,反倒是她父亲受了申斥。 “傅天明的妹妹是不是嫁到了平阳侯府?”米氏微皱着眉头。 “嗤……,”元娘讽刺地笑了一声:“他那妹妹可不是嫁,而是从小门被抬进平阳侯府的,现在是平阳侯世子的贵妾,据说很得平阳侯世子的宠爱。” “平阳侯世子?”米氏忍不住笑了,意味深长地看向元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平阳侯世子应该还没娶亲?” “母亲没记错,”元娘也不傻,当然也听出了米氏的话意,不过谈到平阳侯,她脸上就有了些凝重:“夫君昨儿跟我说,昭亲王回京了。” 米氏闻言想了一会,便开口了:“怪不得老大他们这几日面上神情不好。” “能好的了吗?”元娘有时候想起来都替她那几个兄弟可惜,她父亲得罪人还挑着,尽挑一些有权有势的:“不谈傅天明,就说平阳侯,父亲为官的时候,可是把他给得罪死了。” “你让严明去打听打听昭亲王喜好什么?”米氏刚刚在脑子里面捋了一遍,想着与其这么被动下去,还不如主动迎合:“咱们投其所好,昭亲王位高权重,又是太后嫡子,皇上胞弟。咱们家也不求能入他的眼,只求能沾着他的边,这个应该不难。” “母亲这些话可真是点醒了我,”元娘有了些头路,也就没那么丧气了,娘家好,她们这些外嫁女在婆家才能有底气:“我晚上就跟夫君说。” “好,”米氏觉得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晚上老大他们过来请安的时候,我也跟他们提提。”老大不似死鬼老头子,人也活络,应该也能找着些门路的。 元娘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突然掩嘴笑了:“我得嘱咐夫君一声,昭亲王对美色应该是很有节制的。” 米氏一听也跟着笑了:“平阳侯的女儿钱华贞可是出了名的美人。” “是啊,”元娘目露鄙夷:“平阳侯也狠,为了靠上昭亲王可真是什么都能舍,就连脸面跟名声都不要了。” “钱华贞可是平阳侯的嫡长女,正正经经的侯门千金,”米氏觉得很是可笑,就连她这个商户女,在闺中时也从未想过要予人为妾:“可是她就这么被她父亲送进了昭亲王府,做了庶妃。” “庶妃,那也就是叫着比侍妾好听一点,说白了跟侍妾没什么差别,”元娘撇了一下嘴:“都是上不了皇家玉蝶的,说句难听的话,上不了皇家玉蝶,死了都没地葬。” “要说平阳侯这一步走错了还为时尚早,”米氏用眼角余光跟元娘对视了一下:“昭亲王还未娶妻,昭亲王妃的位置还空着,不过想必也快了,你刚不是说昭亲王已经回京了吗?” “母亲是说昭亲王妃要定了?”元娘想到她夫君昨晚跟她说的话,现在又听她继母这一提,心里就有些突突的了:“会不会……” “不会,”米氏知道元娘要说什么:“昭亲王妃不会出自韩国公府,韩国公府已经出了一位皇后了,就不会再出一位昭亲王妃,更何况太后也不会允许的。”这么些年看下来,米氏总觉得太后对当今皇上的态度有些让人疑惑,但具体她也说不清哪里不对。 “那就好,”元娘点了点头:“昭亲王今年已经二十又五了,膝下还没个一子半女的,想必太后娘娘那应该早有打算了。” 昭亲王是先帝的幼子,还是太后嫡出,六岁就被封为亲王,也是现今唯一一位有封地的亲王,身份尊贵,且位高权重,手握大景半数兵权。 每每想到昭亲王掌握的兵权,米氏就心头直跳,太后为这个幼子还真是费尽心机:“是啊,当初平阳侯估计就是打的子嗣的主意,可他没有想到钱华贞没能迷住昭亲王。这一年到头的,除了过年的时候回京给太后贺寿,昭亲王都远在西北封地,而那些被塞进王府的女人却都被留在了京里。” “希望咱们娘俩没猜错,”元娘舒了口气:“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家里那位是傅天明点名要送给严明做妾的吗?”米氏扭头问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