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能不能接受他这个人。 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宋楚兮的眉头隐约皱了一下。 如果只是为了暖暖,但凡是他开口,那么她就似乎完全没理由拒绝,可是显然,他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宋楚兮与他对望片刻,抿着唇角移开了视线,“我现在心里还有点乱,晚点再谈吧。” 终究,她还是习惯性的选择逃避。 类似的状况,殷湛却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虽然心中难掩失望,也只能作罢,又捏了捏她的指尖道:“暖暖又睡了,白琳说她昨晚睡得晚,可能要晚点起来,你也先休息吧,我去找卫恒有点事。” 宋楚兮点头,随后才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神色微微一凛,“京城那边是什么情况?殷绍那里——”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这十多年的储君之位可不是白坐的,而且以他的性格,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坐以待毙的?”殷湛的目光也冷了下来,语气中带着浓烈嘲讽的情绪,“具体的情况,当时我们走得急,还不很清楚,但是他既然已经被软禁在府,按理说成武帝是无论如何不该再纡尊降贵亲自过去见他的,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京城的消息我让卫恒去留意了,应该很快就能有信儿。” 苦心经营多年,殷绍的确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的。 宋楚兮不敢掉以轻心,慎重的点了下头。 “那我先走了。”殷湛颔首,转身先走了出去。 宋楚兮没动,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的心情反而更加烦乱了起来,正在失神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宋楚兮赶紧收摄心神,“进来!” 宛瑶推开门,有些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你怎么没休息?”宋楚兮问道。 “换了地方,一时也睡不着。”宛瑶有些局促的说道,又满面忧虑的回头朝院子外面的方向看去,试探着道:“主子,您——和宣王殿下都说好了吗?” 宋楚兮顺势刚坐回了桌旁的凳子上,闻言一愣,“什么?” 宛瑶匆忙的跪下去,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涨红,“奴婢本不该说的,但是平心而论,太子殿下既是那般无情,当日辰王府里发生的那件事,主子您——也就莫要介怀了吧?” 宋楚兮的思绪一缓,随后了然,“是卫恒来过了?” 宛瑶的目光心虚的闪了闪,终还是硬着头皮道:“主子,是奴婢逾矩多嘴了,主子您的私事奴婢本不该多言的,奴婢什么也不懂,但奴婢看得出来,宣王殿下他肯了您夜入太子府,还不惜和太子为敌,他那便是真的心里放着主子您的,何况——何况你们还有小郡主在——” 宛瑶一直都是个规矩老实的姑娘,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但其实在口才上还是没什么长进的。 宋楚兮看着她一副紧张的模样,心情倒是一瞬间好了不少。 “你先起来了吧!” “主子——”宛瑶没动,而是抬起眼睛,欲言又止的看向了她,不解道:“主子,您是不喜欢宣王殿下吗?” 男人和女人之间,好像只需要问一个喜不喜欢就够了,可是—— 她不一样。 “你不懂。”宋楚兮笑笑,弯身亲自把她扶起来。 宛瑶一直都在紧张困惑。 方才卫恒也是怕这边两个人要闹起来,这才不放心的溜过来的,宛瑶和他躲在厢房里,可是等了半天,这屋子里却是连一句大声的争吵也没有。 卫恒心满意足的走了,因为在他看来,宋楚兮没和殷湛追究算账,那就等于是接受了。 诚然,宛瑶也无外乎就是这样的想法。 可宋楚兮这么个模棱两可的态度又是怎么一回事? 宋楚兮一直没有抬头,又给她整理好裙摆,抬头见这丫头还一直执念很深的看着她,不得已,唇角就弯起一抹笑,叹息道:“我只是——不想再伤他。” “主子——”宛瑶听得更加困惑,想要再追问的时候,宋楚兮却不想再谈,话锋一转,嘱咐她道:“你先好好歇几天吧,我们应该也不会在这庄子上久留,等回了京城,我再找个大夫给你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