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的时间就更长了,说要建立起一些人脉关系,也不足为奇,想来是南蛮人中有被他提前买通的人给他做了内应吧,只不过那其中的曲折和真相,想要听他亲口说一遍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他能逃出来,并不容易,只可惜了……”殷述叹了一声,倒是惋惜的很。 他举目四望,似是感触很深的扫了眼这座宅子。 南康公主这里,以往应该最是个与世无争的所在,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一夕之间突然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宋承泽会来京城,不过就是因为他不甘心,我只是还有点拿不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以他目前的处境,根本就不适合再出来抛头露面了,直接隐在暗处等着看结果也就是了。”宋楚兮道,说着,也有些困惑的揉了揉眉心。 这段时间京城里发生那些和南康公主府有关的事,目标并不明确,虽然险些要了殷绍的命,最后关头却又打住收手了,如果一定要说这些天来宋承泽忙活的结果,那便是他利用巫蛊一案成功的让皇帝的心乱了起来,至于成效—— 起码目前为止是还没怎么明显的。 宋承泽这虽然不算是无功而返,可就为了这么一点事,却先叫他又把自己折进去了?这笔买卖—— 反正从宋楚兮这里看,他是做的亏大发了,并且也很不合他的作风。 “我倒觉得他会急着先出手做点什么其实也无可厚非。”殷述撇撇嘴,却是不以为然,“你大哥那人,虽然我和他接触不多,但要细算下来,那可是个难得一见的狠角色,对别人狠得,对他自己亦然。这类人,大都有些傲气,与其像是一挑丧家之犬一样躲躲藏藏的过日子,孤注一掷跳出来做点什么才更符合他的性格的。” “可是这些事对他而言是真的收效甚微的。”宋楚兮道。 宋承泽不惜一切的布置了一个局,又费尽心机的从塞上的死局中死里逃生,他这匆匆来了京城,绝对是有目的的,必定是不甘心的想要在死前再有所作为。 可是现在—— 就这样就走到了穷途末路? “算了,先过去看看再说吧。”最后,宋楚兮也懒得再去猜他的心思,直接就摇了摇头。 两人匆匆而行,跟着前面引路的小太监一起去了后花园里的一个院子。 那院子的位置看着有点偏,并不是南康公主住的主院,彼时外面也是重兵守卫,围了一层又一层。 殷湛和殷绍都已经进了院子,宋楚兮和殷述互相对望一眼,也不动声色的跟着走了进去。 那院子里正对门口的堂屋房门大敞着,宋楚兮一抬眸,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里面一张圆桌旁边的宋承泽。 相较于年初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明显消瘦了不少,脸颊微微凹陷下去,那一只张本该是极英俊的脸上也少了几分鲜活的光彩,看上去反而显得暗淡。 他倒是好兴致,彼时还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喝茶。 而旁边与她坐在一起的南康公主面上却是一副惶惶不安的表情,显得局促极了。 宋承泽的手边放了一把已经出鞘的长剑,他甚至都不需要时时胁迫,只凭南康公主就在他身边的这一条就足以叫院子里的人戒备不前。 “宋承泽,你好大的胆子,瞒天过海的从军中私逃不说,现在居然还敢挟持了南康姑母?识相的你就赶紧放了姑母,乖乖束手就擒,本王还能奏请父皇,请他对你从轻发落。”站在人群最前面和宋承泽交涉的人是怀王殷梁。 宋楚兮明白他这样“鞠躬尽瘁”的原因,无非是为了做样子给南康公主看的,好在人前封住她的嘴巴,让她在感激他的维护之余而不至于乱说话。 宋承泽本来是油盐不进,京兆府尹葛大人和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了半天他都没搭理,这个时候瞧见宋楚兮进了院子,他便是勾唇一笑,直接看过来,也不理殷梁,直接就对宋楚兮道:“楚兮你来的正好,方才怀王殿下的话你都听到了,他说如果我放了南康公主殿下,他就会对我网开一面,你说这会是怎么个网卡一面法?是将一刀一刀凌迟的剐刑换成个更痛快点的死法吗?” 众人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殷梁也这才发现送宋楚兮已经道了。 宋楚兮面色从容的款步而言,同样弯唇露出一个笑容道:“横竖都是要死,对大哥你来说,你还会在乎是一刀毙命还是多挨几刀吗?” 且不说他这一现身,本来受万人敬仰的战死突然变成了私逃,如今再加上一个劫持南康公主—— 两条罪状加起来,他是绝对没有活路的。 “要不说是自家兄妹呢,还是楚兮你实在,不会拿些华而不实的空话来框我。”宋承泽点头,倒是十分满意的勾唇笑了下,然后紧跟着又是话锋一转,正色一扬眉道:“这里这些外人的废话我就不想听了,既然你来了,那咱们就直接长话短说,节省点儿时间。我的目的你很清楚,要不是你在军中做了手脚,也不至于把我坑的这么惨,实话说了吧,现在要我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