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岳青阳匆匆的提了药箱从院子里出来,本来是要去宋府的,匆匆忙忙的走在花园里,不经意的一抬头,就见前面一个熟悉的人影刚好从前面小路的尽头拐了过去。 那个人是—— 端木棠? 岳青阳愣了一愣,这才恍然发现他确乎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端木棠了。 端木棠这人从来就高调,不仅没什么正经,还喜欢到处乱晃,以前有事没事的几乎每天都会遇到,但是这一次,好像是足足有几个月没见过他了。 岳青阳本来也没多想,只将这归咎于自己最近嫌少出门的缘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还总是觉得怪怪的。 这样想着,他就不免微微失神,脚下步子有些缓慢的继续往前走,等他到了大门口的时候,端木棠已经上了马车离开了。 “青阳公子,您这是要出门吗?”门房的小厮赶紧迎上来。 “是啊,去给我准备马车吧。”岳青阳颔首。 那小厮应声去了,他想到了端木棠的事情还是觉得奇怪,就转而招呼了那门房的管事婆子过来问道:“八公子最近还是经常出门吗?” “啊?”那婆子似是有些意外,“不啊,也就最近这十来天才又开始出门的,青阳公子您不知道吗?前面有段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八公子好像是把少主给得罪了吧,被少主勒令禁足,给关起来了很长一段时间,算一算——好像有半年了吧。” 端木棠被端木岐勒令关起来了?这也就难怪他会觉得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 可是这话不说还好,岳青阳听就越是觉得蹊跷。 端木岐和端木棠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他很清楚,无缘无故的,端木岐定然不会随便就将端木棠给关了,一定是端木棠做了什么事而惹怒了他了。 可是,纵观这阖府上下,端木棠难道还能翻出个风浪来不成? 岳青阳的心中起疑,待要继续思索的时候,那小厮已经带人把马车从旁边的小门里赶了出来。 “公子,马车给您备好了。” “嗯!”岳青阳回过神来,先上了车。 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不间断的拜访,宋家的人也早就习以为常,门房那边只象征性的和二夫人打过招呼就可以放了他进来。 岳青阳去到秋水榭的时候,这段时间院子里无景可赏,宋楚兮穷极无聊,索性就躲到书房里练习书法去了。 岳青阳先到花厅里等了会儿,宋楚兮才被院里的丫鬟叫了回来。 她和岳青阳之间比较随意,进门就直接笑道:“你真不用这样经常的过来看我,我又不会闷出毛病来。” 岳青阳从敞开的大门往外看去,但见那荷塘里一片萧条的精致,心里就莫名的添了几分躁意。 他勉强的将这种情绪先消化掉大半,然后才开口道:“横竖我也没事,就当是出门散步了。”他取出脉枕,给宋楚兮试了脉。 宋楚兮很配合的让他诊了脉,一面无所谓的笑道:“最近我都足不出户了,一直安养着,不诊也没什么事的。” 对于她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状况,她似乎已经完完全全的接受了。 她是豁达,可是每每岳青阳看在眼里,心里却总会莫名的恼怒烦躁,尤其是日子拖得越久,他的心情越是难以维持平静,突然就没好气道:“你就不能别说这样的丧气话吗?” 宋楚兮被他吼的一愣,笑容不由的僵在脸上。 岳青阳骤然对上她的视线,这才猛地察觉自己失态,脸上神色瞬间就尴尬了起来,掩饰道:“没什么,我只是最近有点事情,所以——心情不大好。” 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就有欲盖弥彰之嫌。 其实宋楚兮知道,这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他一直都在绞尽脑汁的研习药方,想要试着根治她的病,大约是收效甚微的缘故,所以才会让他生出这么巨大的挫败感。 “不妨事的。”宋楚兮笑笑,也不揭穿他。 岳青阳还在为了自己的失态而尴尬,沉默了一阵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