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披甲武士职责在身,绝不会轻易后退。 “赵执事,亏得你来主持公道啊,不然小老儿就要冤死啊!” 岳伦哪里有刚才气势凌人的强者情状,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肥肿的老脸挤出一道道褶子,一抹鼻涕一抹泪的就哭诉起来, “此人串通我店里的伙计,想谋留仙斋的财物,叫我犬子撞破,他们就拔刀杀人,还斩断铺子里两名伙计的胳膊,就想逃……” 陈寻见岳伦恶人先告状不说,竟然又将那珠法珠悄然取在手里,心头大怒,心想这恶人实是等赵执事等人一出手,他就会将储于法珠之中的法术施出,一起将自己轰成灰烬! 此人心机如此之毒,又宠溺其子,难道那锦衣青年的性格如此跋扈。 陈寻倒是不怕,将刀横在身前,从怀里掏出客卿印,向律令府的赵执事表明身份: “此人满口胡言。宿武尉府客卿陈寻,请律令府诸位大大主持公道……” 陈寻就想看看,他这个宿武尉府的客卿,斗不斗过这家小铺子的老板。 客卿印乃青金石所制,刻印玄符秘篆,除了从其他客卿手里抢得。不然绝难作假。 当即就有一名披甲武士,从陈寻手里接出客卿印查验。瞬眼就变了脸色,转身横刀看向岳伦:“岳店东。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陈寻拿出客卿印、亮明身份,岳伦一张肥脸瞬时吓得煞白。 怎么可能,眼前这少年不过十三四岁,怎么可能是宿武尉府的客卿? 要知道诸府客卿,要么是学宫学成的弟子,要么都是武力强横的散修,或有一技之长,才被各府礼聘为上卿,地位尊崇。哪里是他一家小铺子的店老板能够得罪? “你就是陈寻啊,真是幸会?”赵执事没有亲眼看到入门大典上的情形,倒是知道陈寻的名字,也不知道他被四爷苏全逐出学宫之后,怎么又当上宿武尉府的客卿,心想这应是十三爷或者苏棠的授意吧。 虽说律令府跟宿武尉府没有太大的瓜葛,但事涉及十三爷、苏棠,赵执事绝不敢让陈寻在他管辖的地盘上出事,转身横在陈寻身前。眼神冰冷的看向岳伦: “岳店主,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要我禀告上去彻查是非吗?” 岳伦瞬时想起此子是谁? 他不就是那在学宫弟子入门大典之前,拒绝拜入老祖一脉门下的那个乌蟒猖狂少年吗? 岳伦脸色顿时灰败惨白,心里寒气直冒。双股打颤,软瘫瘫的就想下跪求饶。 眼前陈寻为何在拒绝拜入老祖一脉门下之后,又成为宿武尉府的客卿。岳伦猜不透其中的蹊跷,但知眼前这少年绝非他能惹? 今天这事。难以善休了! 心想,此子背后有苏家十三爷苏青峰跟圣女苏棠撑腰。他竟然还想当着赵执事的面载赃陷害,岳伦绝望到直想抹脖子。 岳伦声音发颤的说道:“岳伦不知是客卿大人光临寒店,得罪客卿大人,罪该万死。”想抽自己两巴掌,给客卿大人解气,但身为修者终是有一分尊严,没舍得下狠手。 “岳店东,你子羞侮我,我没有跟你计较;而在赵执事面前,你又红口白牙的诬我——这笔帐,你以为这么简单就算了吗?”陈寻冷笑道,周身透漏寒气,让人怀疑下一刻,就会有一道暴烈无比的刀芒斩向岳伦。 岳伦见赵执事也怒目相向,要将佩刀拔出相向,不想横死当场,自然不敢再有半点挣扎,苦脸哀问道:“客卿大人,您想怎么样?” 陈寻眼睛扫过铺子,架子里除了几本低级法术法跟十多瓶低级灵药外,并无长物,想大敲一笔也难,心里想,留仙斋怎么这么寒酸?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