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真同宋尧肩并肩坐在楼顶花园的秋千椅上,女人挺着个大肚子,温柔的依偎在男人的身侧。 屋外,阳光正暖,岁月静好。 她心想着,自个儿老公果然是只猛兽,管教儿子的时候,贴上这张门神,能省不少事儿。 乔予笙忍住笑,从孩子出生到现在,谈枭从未对他有过任何打骂,不知为何,顺顺就是怕他怕得要命,很多时候,谈枭只需一个眼神,小家伙就会乖巧的得不了,而她不管浪费多少唇舌都没用。 “恩,好,不撒谎的就是个好孩子。” 顺顺偷偷抹把眼泪,迈开小脚站到乔予笙跟前,“妈妈,我错了,不该撒谎。” 谈枭右手指腹点着桌案,“错了就去向妈妈道歉。” 顺顺耷拉着脑袋,都快被吓哭了,“我错了。” “撒谎了?” 他埋着头,怯生生走到男人跟前,潭底波光巡巡,都能瞅见一抹晶莹在打转,“不疼。” 谈枭浅笑道,“方才你说哪里疼?” 顺顺如临大敌,可怜兮兮的喊他,“爸爸……” 谈枭见状,拿起餐巾纸优雅的擦了擦玉手,他冲小家伙扬了下下巴,“过来。” 顺顺扁着小嘴,一副既委屈又痛得无法自理的模样。 乔予笙摸摸他的头,将唇瓣凑近过去。 “来,妈妈吹吹。” 小孩子不想上学,真真儿是什么理由都能找出来。 乔予笙接过手仔细瞧了下,哭笑不得,不就是她昨晚给他剪指甲时,剪歪掉了一点么?况且连肉都没碰到,顶多影响了指甲盖的美观。 顺顺机灵,赶紧将右手的食指伸出来,“痛痛。” 乔予笙问他,“为什么?” “妈妈,”他偷偷瞄眼桌对面的男人,小声嘀咕道,“我今天可不可以不去上学?” 只要谈枭往那儿一坐,甭管他先前闹多大情绪,都会立马乖顺下来。 家里,他谁都不怕,就怕自个儿的老爸。 小家伙的小嘴越嘟越厉害,他用双臂抱住自己,一股怨气憋在肚子里,就是不敢发作。 乔予笙将儿子抱上椅子,“吃了早餐爸爸送你上幼稚园。” 这句话仿佛一道圣旨,原本躲在浴室的小家伙赶紧背着书包出来,小嘴撅着,精致的五官摆出的表情极为不满。 乔予笙执起匙子冲嘴里送了口粥,“顺顺,爸爸下来了。” 谈枭点点头,拉开跟前的椅子准备坐定。 女人抬头看眼挂钟上显示的时间,“半个小时。” “刷多久了?” 乔予笙咀嚼着嘴里的泡菜,“在浴室刷牙。” 谈枭从楼上下来,单手随意挽起袖口,“儿子呢?” 乔予笙起得早,正坐在餐厅喝粥。 两年后,初夏。 乔予笙能有这般幸福,就算离开,他也足够安心。 浅风拂过,吹动那一头干净的短发,男人勾着唇角,视线所能触及的地方都变得温柔起来。 若非亲眼所见,魏痕绝不相信,乔予笙和谈枭的爱会如此坚定,连根针头都难以插进去。 乔予笙揪起男人肩上的衣料,“我会试着原谅你。” 谈枭十指交叉贴向她背部,渐渐环紧,“对不起。” 她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泪如泉涌。 谈枭张开双臂,乔予笙顺势扑进他怀里。 乔予笙眼里涌上的温热很烫,她没想到自己在这会儿看到他后,竟有种莫名的悸动,原本存储在心里的伤感,仿佛霎那间烟消云散,“枭。” 魏痕的目光紧随其后。 她蓦然受惊,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两腿不受控制冲谈枭飞奔过去。 乔予笙退离魏痕几步,冻得通红的小脸微微别开,一下子就发现谈枭的身影。 灯火阑珊下,谈枭站在不远处,精锐的视线紧紧攫住乔予笙的身影,他没有穿西装,身上只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同色系的休闲裤将双腿修饰得笔挺好看,只消搁那儿一站都是种招摇。 她不想这样的。 她同谈枭是夫妻,捆绑在一根绳子上,若是绳子断了,最伤心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