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她们几次险些丧命在绿意手中。一时之间,怒火攻心,再顾不得会不会惹出什么事,扬手就两个耳刮子往绿意脸上招呼过去。 这两巴掌带着前世今生怎么也灭不掉的怒火,可想而知力气该有多大,绿意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绿意是李月初的陪嫁丫头,李月初都没对她动过手,而今却由一个外人对她动手,心中自然不服。 “你算哪根葱?凭什么打我?”说着竟疯了似得,就要拿着鞭子往长安身上抽过去。 鞭子被刚好把春喜救上来的许珩握住,并没有落到长安身上。她竟敢对长安动手,许珩眸子中怒气更甚,手上一个使力,竟将绿意单手甩到了墙角。 这两个人绿意根本没见过,张口就要喊人。 长安捡起绿意掉在地上的鞭子,未等绿意叫唤,便唰唰两下往她身上招呼上去,其力道比起绿意抽打春喜的力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今天就替你主子好好教训教训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说着,又是两鞭子往绿意身上招呼过去。 绿意本来就是个纸老虎,仗着慕容远与纪乐不怎么管这后院之事,而府里就李月初一个侧夫人,后院所有的事都是她在管,她这个月夫人房里的大丫鬟就作威作福的。 这会儿被长安这么一顿打,更是手都不敢还,吓得尖叫连连直往墙边躲。 许珩就扶着春喜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没有阻止的意思。 绿意的惊叫声终是惊来了洗衣院里的下人,众人见着绿意被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虽然心里觉得痛快,面上却要装作样子的冲上去。 “谁敢过去阻拦试试?”许珩心知长安是在发泄,冷声道。 他声音不大,面上也无多少表情,可浑身散发的摄人气势却让这些人一个二个动也不敢动。 长安的确是在发泄,发泄堆积了一生的委屈与恨意。她恨,恨慕容远、恨李月初、恨纪乐,恨这王府中的许多人,更恨自己前世的痴心愚妄害的国公府家破人亡、害得春喜身手异处、害得自己的骨肉未出生便死了。每抽在绿意身上一鞭子都让她痛快一分,她心底知道自己这样很残忍,可心中的恨意就是让她的手停不下来。 春喜看着躲在墙角避无可避瑟瑟发抖的绿意,终是有些于心不忍了,拉住许珩的衣袖道:“公子能否帮忙劝劝那位小姐,待会儿出了人命对小姐也不好。” 许珩本就是经历几番生死才活下来的人,内心比谁都狠绝,对他来说这世间除去长安,任何人的命都算不得命,闻言也只是轻蔑一笑:“左右不过一个下人而已,就算她把她打死了,也有我给她担着。” 他明明在笑,眸子里却毫无温度,把人命说得比蝼蚁还轻贱。 站在他身边,春喜只觉得冷,透到骨子里的冷。 长安像是发泄完了,看着绿意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这才如失了魂般扔了鞭子。 见得长安扔了鞭子,众下人才敢去抬已经奄奄一息的绿意。 “好些了没?”许珩放开春喜上前扶过长安。 长安第一次这样发泄,可发泄完了,心底却并不痛快,只有她清楚,刚刚打绿意每一鞭子都使了她最大的力气,她竟也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她这样又跟绿意有什么两样? 许珩一眼便看穿长安的不安,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别怕!没事了!” “我差点把她打死了。”长安哽咽着。 “没事,有我在。”这就是他喜欢的长安,不管表面看着再怎么冷漠,心底最终还是柔软的,就像那时候,总是木讷着脸细心照顾他。这也正是他所没有的,若换做是他,绿意怕早就丧命。他越发的想好好护着她心底的这一份柔软,不要让她被仇恨所累。 院子里的人早已散尽,春喜看着刚刚还冷漠如冰的人此时却如呵护珍宝一样轻声安慰着怀中的人,不禁想,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可以冷眼看着活生生的人死在他面前,也可以如此温柔的呵护一人。 ☆、第一十五章 果真如长安所想的那样,慕容远见着许珩要人,什么都没说便同意了。春喜跟着许珩与长安回了国公府,她不知道许珩和长安为什么要把她从国公府要出来,只知道他们救了她,就是她的恩人,她以后便要服侍好他们。 因着本就体弱,还大秋天在水里泡了那么半日,春喜病了,长安放下所有亲自照顾她。 许珩自从王府回来也不知在忙什么,竟是也好几天没有来找长安,要知道自许珩住入镇国公府后,除去晚上睡觉与入恭,可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的,几天这么反常,长安心底总觉得有些不适应,又不好去问他怎么了,若人家是真有事在忙,她这样岂不是…… 眼看着春喜吃完药已经入睡,高热也已经退下,这才放下心,想着叫人去请大夫再来瞧瞧,寻了好一会儿没见到一个人,才想起来先前自己怕她们不小心弄出个什么动静吵着春喜休息,让她们都退下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