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父之仇,她能释怀,他能吗? 不不不,她和他不可能了,她和他,在她刺下的那一剑,又或者是在他让她滚的那个晚上就已经结束了。 最后,张翠薇倒是注意到了云千墨神情像是有点恍惚,可她如今不仅仅是云千墨的好朋友,她更是东陵国的一国之母,她学会了应付各种臣妇巴结的说话。 好几次,张翠薇想抽身来到她身边,却都被臣妇缠住,最后只得投去几个担忧的眼神。 “老爷,逍遥公子到!”门外再次传来比较急促的脚步声,不过这次一名身着青衫的男子缓步进入,他的一双深邃的桃花眸在扫过云千墨的脸上时停顿了瞬间,然后朝赵天走了过去,献上了贺礼。 因为有了摄政王的贺礼开路,所以当逍遥公子也来贺寿,就显得不那么不正常了。 赵天今日也是受宠若惊过度,他原以为只是简单的一个生辰宴会,邀请几个好友亲戚前来热闹一番。 结果一大早,赵府的门槛都快被朝中的大臣携家眷踏破了,皇上和皇后来了,就连摄政王也遣人送来了礼物,就连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就成为东陵国第一首富的逍遥公子也来了,他心中的震惊,已经找不到词语来描述了。 云千墨只觉得头脑有点发胀,她要出去透透气,这般想着,她跟赵天说了一句便回了冬院。 木棉花和当归早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其实也就是几件常穿的衣服和银票,至于干粮什么的,根本不用带,沿途买就是了。 “小姐。”木棉花见云千墨回来,迎了上来。 云千墨抿唇浅笑,她想回房间静静。 明天就要走了,要离开东陵了。 祁祤,我们再也不见了。 “公子,你不能进去!” 云千墨才刚眯上眼睛,就听见木棉花的声音,不禁轻皱眉头。 …… 一个时辰前,摄政王府内。 一身青衫的凌逍遥正笑眯眯的在凉亭里自己和自己下着棋,狭长的桃花眸时不时的看向正背对着他看湖发呆的元祁祤。 终于,一盘棋下完,凌逍遥拍了拍手,吊儿郎当的说道: 当的说道:“哎,我说你跟那个母老虎闹掰了?” “不关你的事!”元祁祤倏然转头,嗓音冷冷中带着警告。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我一直都喜欢你,你不是都早知道了吗。”凌逍遥挑了一下柳眉,他的容貌天生就长得雌雄难辨的样子,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他阴柔。 “滚!”元祁祤凤眸阴沉的盯着凌逍遥,他的师弟爱开玩笑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可是他现在没有心情陪他开玩笑。 凌逍遥笑容不变,看向远处在树荫下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的慕容惠兰,声音压低了一点,“哟,这么说,你还真是跟那个母老虎闹掰了。” “那是因为你母亲的事?” 凌逍遥自小跟元祁祤是同门师兄弟,不仅如此,他心思还十分的缜密,擅长推理。所以,关于元祁祤他母亲的事,他虽然没有亲耳听见元祁祤跟他说,不过也推敲得**不离十,关键是他还见过那个被慕容惠兰变态爱着的元生,此刻慕容惠兰从南海国来,竟然还带着那个男人之前坐过的轮椅,啧啧,这种爱,真是够恐怖深沉的。 再加上,他江湖上的势力一点也不比元祁祤差,所以嘛,有一帮人夜闯入南海郡王府劫走了那个让慕容惠兰疯狂的男人,而那晚元祁祤胸口处中了一剑,所以他就推测到当晚进入郡王府劫走那个男人的人,必定是云千墨。 “这跟你无关!”元祁祤抬头望向天空,声线透着一股子苍凉的味道。 “听说,今日是赵天的生辰。”凌逍遥一点也不介意元祁祤的态度,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元祁祤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你想做什么!” “想去给赵天送份贺礼呗。”凌逍遥说着已经起身,还不忘对脸色难看的元祁祤抛了个媚眼。 “你敢!” “要不你跟来看看我敢不敢?!” 能当面直接无视元祁祤的威胁的人,这天下除了凌逍遥,还能有谁? “凌逍遥,我警告你,不准你靠近她!”元祁祤拳头在袖下握起,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凌逍遥已经阵亡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