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世上最窘的事是什么? 估计弯弯能吐出一肚子来,可她没功夫吐,而是逃了,不管两腿软得个熊样,居然还能一下子跳起来,光着身子就跑了—— 难不成她就这么着光溜溜地往外跑? 不可能的事,她还要脸的,像这种光着身子出去溜一回的事,她可干不出来,就是把脸都给遮得跟个阿拉伯妇女一样,都是没胆子的——光蒙住脸就行了呀?那走出去还得不要脸才行,以为不要脸容易呀! 不容易! 所以,她连爬带滚的,逃进了浴室—— 留着肖纵在那里一脸茫然的,瞅瞅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人都光光的,也没想着要拿块遮羞布挡挡的,就大赤赤地站起来,看看阖紧门的浴室,再看看卧室门,慢吞吞地起来了—— 可不就是在遛鸟? 你要这么说,他肯定不认的呀,肯定得说自己就是不拘小节了点,表情不太好,这是显尔易见的,谁被大清早地打拢了那什么的,谁的心情都会不好。 门到是没给踢坏,那算是门嘛,来人得有多大的怪力,才能把门儿踢坏了? 他还镇定,一步一步地走到门前,握着门把手那么一转,接着一拉,好嘛,一条腿就那么挟带着“千军万马”之势朝他踹过来,那来势毒得很,就往人的命根子冲,大有不废人子孙根就不罢手的霸气来—— 能这么毒的人?还能是谁? 想都不用想,当然,肖纵也没有空想,哪里能让这么就踢脚了,他往后一退,连带着腿间那物事跟着晃荡起来——这时候,他开始有点尴尬了,不穿衣物,还真是太不省心了—— 门外的人,等得不耐烦,脚哪里能等了,一脚就踹,非得把门踹破不可,一见门开了,门后的男人——还是他认识的脸,要是按上下级关系来看,人家还是他直属首长来的——但凡咱们这样的小老百姓,见着首长,肯定得下意识地停一下—— 也会想,是不是咱误会了? 万一真是误会,咱吃罪不起首长的怒气是不是? 这种话儿,还真是窝囊,那是没血性的窝囊男人能干的事,可奔解放干不了,他早主吃过亏,这回再吃亏,他觉得自己没脸了,头顶的帽子那都是能油光发亮的了,——一瞅,还真瞧见那与他都不相上下的物事儿湿湿嗒嗒的,鼻间一闻,跟个狗鼻子似的,立即闻出那种味儿—— 骚味儿—— 立时叫他炸了毛,哪里按捺得住情绪,果断勇敢地冲入房,往后一甩上房门,就对着肖纵没头没脑地就打了过去—— 还真是没有章法,全无章法,只晓得要往人家脸上打,跟个无赖似的,非得把人的脸弄毁了不可的气势,到叫人为他的智商着急。 哪里还有散打的什么的,哪里还有什么擒拿什么的,哪里还有平时训练出来的成果,哪里还有什么的,反正脑袋里空空,什么都没有,跟个闹事的小混混一般。 要是浴室里的弯弯看到这个,她准得笑,可惜呀,她怕的躲了起来,根本不敢去想谁来了,更是捂着耳朵,眼睛都不敢看浴室门,整个人都蜷缩在角落里—— 被人抓堵在床里,岂不是很尴尬?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她怕来人能还想跟着来,那什么叁P什么的,她真没心情伺候,万一来了个横的,还不如自己躲了先,尽管她晓得自己躲起来也不一定能安全,还是躲躲吧。 她还安慰自己,指着肖纵能把人弄走。 肖纵不知道她对自己抱了那么大的希望,他就晓得一个理儿,奔解放把他的好事给弄断了,再加上奔解放没头没脑地打过来,他又不是软柿子,能任人捏着玩,出手也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叁两下地就把人揍疼了—— “嗷嗷——” 还真是疼,奔解放只晓得进攻,不晓得防守,再加上心里火大,想想那回也是让肖纵占了便宜,这会儿,又是这样子,气得他火儿大,连头脑都不带了,受了疼才晓得自己过于冲动了。 反扑是必须的—— 谁都不是天生挨打的,奔解放还不知道挨打是什么滋味呢,如今却是叫他没脸的挨了两叁下,什么首长的,他通通不放眼里去,谁想拐他的女人,他就让人没好果子吃—— 想法是好的,现实是骨感的,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