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了吗?为什么那么久?」 无人回应。 向京墨到别处寻找,依然没有雷杉奈的踪跡,但灰色地砖上小小的湿脚印,似乎能帮她找到她。 那不急不徐的步伐声正穿过温室,来到书房。蝴蝶飞舞的书房内,少女正沉睡在躺椅上,向京墨看向躺椅的瞬间,整个人恍惚了下。 「阿墨,妈妈又不小心在这里睡着了。」 熟悉的声音从回忆传来,飘荡在耳边,向京墨仿佛见到母亲从躺椅上撑起身子,对她微笑。 好久没看到那里躺人了,向京墨心道。 那是曾经母亲看书看累后,会躺在那儿小歇的地方。她来到沙发旁,看着那呼呼酣睡的少女,心想。。。 睡得像猪一样。 她捂嘴偷偷地笑了下,没有人知道在向京墨心里猪是一种很可爱的生物。 见雷杉奈的手有一些损伤,她拿来了药膏给她涂上。 雷杉奈感觉手心冰凉凉的,还有些瘙痒,她睁开了眼,见坐在沙发边缘的向京墨在给自己的手上药,她吓了跳坐了起来。 「我马上出去!」 雷杉奈准备起身离开,没想向京墨却道,「你累了可以继续睡。」 「到了晚饭时间,我再叫你。」 雷杉奈一脸不可置信地,「啊?」了声。 向京墨把掛在椅子上的毯子,拿了过来,在拿毯子的时候,向京墨看到了从笔记里掉出来的蝴蝶书签。 向京墨把毯子递给她后,道,「偷看我的日记了?」 雷杉奈抱住毯子,心虚道,「我、我、我。。。」 没想向京墨却说,「居然你知道我的一些事了,那我也能知道你的一些事吗?」 雷杉奈听后深吸了一口气。 吊灯上的一朵朵水晶铃鐺花亮起,房厅中央被一圈暖光笼罩着,向京墨边给雷杉奈包扎着伤口,边听她大致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我父母是登山队的,一次她们登山后就遇难了,当时我才八岁。父母不在后,姑姑就成了我的监护人,我就住在了她家。」 向京墨想不到她比她更早失去家人,她说,「你那么小家人就不在身边了,到底是什么还能让你成长得那么乐观?你姑姑把你养的?」 雷杉奈听到最后一句话马上反驳道,「才不是呢,我乐观是天生的,加上我父母在世时给了我很多很美好的回忆。」 「说起我姑姑,她啊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人了,但思想还像个渴望爱情的少女。她没有空窗期,经常会带男人回来过夜。那些男人都是老色鬼,经常对我毛手毛脚。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在恐惧里。」 雷杉奈说起小时候,一个夜里。 叔叔,「你姑姑睡着了。」 「出来陪叔叔玩吧。」 「再不出来,你的小鱼就要死掉了。」 小杉奈把自己锁在了浴室内,看着那男人趴在门窗上的模糊身影,她缩在角落,不敢出去。 雷杉奈对向京墨道,「第二天,鱼缸是红色的。」 「我养的小鱼不知道被人用什么方法给折磨死了,我到现在还是挺后悔没有去救我的小鱼。」 向京墨,「不,你当时没选择出去是对的。」 雷杉奈,「那条鱼是我父母送我的,我很喜欢,吃饭也要和它一起吃,有心事也和它说。小鱼不在后,我就没有倾述的对象了。」 「对于那些毛手毛脚的老色鬼,姑姑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给我出头。」 向京墨听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在为雷杉奈包扎着伤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手也受伤了的缘故,包扎得有些散乱。 气氛沉静了一下后,向京墨道,「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雷杉奈听到这句话后,心里乐开了花。 向京墨见雷杉奈对着自己傻笑的样子,花痴得很,她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抿嘴忍笑。 包扎好后,俩人缠着绷带的手握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