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个人将石块扛上去,三人又往矿洞那边走。和韩东说话的男人笑着对韩东说:“我们再搬两趟就能走了,你们先回车里坐,我带你们出山。” …… 那几个男人走了,韩东正准备回车里坐着,沈巡就叫住了他。骆十佳和长安见沈巡欲言又止,也停了下来,三人都是一脸诧异。 “怎么了?” 沈巡搓了搓手上还沾着的石料灰:“这种石材,像是白玉/洞,纹理颜色,都有点像,只是成色稍微差了一些。” “白玉/洞?”骆十佳看了一眼卡车上那些黄黄的石头,疑惑地问:“很值钱吗?” 沈巡脸色有些严峻:“白玉/洞是大理石的一个品种。大理石现在多用来做建材,为了不破坏纹理、最大程度地开采利用,一般都是层采。”沈巡看了一眼远处的几个矿洞:“但他们却在洞采。洞采危险,而且不能最大程度开采。” 骆十佳终于理解了沈巡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在偷采?” “我……” 沈巡话还没说完,骆十佳已经看见了从另一个方向鬼鬼祟祟蹿过来的三个人。 “沈巡!小心!”长安一声大喊,提醒了沈巡。他一个回头,敏捷地躲开了其中一个正准备偷袭他的人。 “沈……”骆十佳担心地叫着沈巡的名字,话还没说出口,脖子已经被人从后面勒住。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用手臂勒着她的脖子,喉头瞬间烧灼一般的疼痛起来。男人使劲把她往后拖,她的手和脚都在拼命挣扎,在地上留下一道凌乱的拖痕。 此时此刻,和她一样处境的,是和她一样毫无防备的长安。 骆十佳在那一刻告诉自己要冷静,可窒息感让她脑中始终一片空白,平时学的那些防身方式在那一刻都使不出来,脖子那里太疼了,喘不上劲,整个人都有点晕了。她拼命挣扎着,没有什么章法的挣扎,那不是技巧,只是一种生存的本能。 直到那个男人一刀刺在她手臂上,她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老实点!” 那一刀刺得并不深,骆十佳又穿得厚,可血还是不断地往外沁,那种时候,她似乎感觉不到疼了,因为更大的恐惧感正在降临。这个男人,正在威胁着她的生命。 男人那一刀彻底激怒了韩东,他双眼血红,此刻,他是唯一没有人盯着的人,捋着袖子就要上来,被沈巡一声大吼呵住。 “你们不要乱来。”沈巡怕她们受到伤害,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试图引导那几个人。 那个之前和韩东说过话的男人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只是那点淳朴感已经完全消失了:“没想到你们懂的这么多。本来想把你们带出去的,现在突然发现,不能带你们出去了。”男人冷冷地说:“说,是不是买山的那个什么狗屁集□□你们来的?” “集团?”沈巡这才明白他们是误会了:“我们只是迷路了,你放心,离开这里,我们就当没遇到过你们。” “大哥!不能相信他们。山已经被县里卖了,那些个城里的公司怎么可能还让我们在这里采,分明就是来抓人的。” 这下轮动韩东急了:“放屁!我们抓你们干嘛!又不是警察!” 情势最危急的时候,骆十佳的手机却响了起来。那尖锐的手机铃声实在让人想忽视都难。 用刀抵着她的男人用低沉地声音胁迫着她:“手机给我!” 骆十佳一只手因为失血,痛得有些抬不起,只得用另一只手把手机递给他。 男人接通了电话,并且熟练地按下了话筒静音。看来并不是一般的山野村民。 山里那么安静,大家都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男人还用手臂勒着骆十佳的脖子,两人距离极近,骆十佳听见手机听筒里的声音。 “骆律师。”电话一接通,那端急切的声音就传来了,大约是电话这端没有声音,那人又重复了一遍:“骆律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