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不管谁我都担心!” “在你心里,我与宁娴是同等地位?” “啊?” 他冷冷道:“养了一头白眼狼……” “白眼狼?谁白眼狼呢?你没有来用膳,是谁把饭菜送进书房的?你要去平定岭南乱事,是谁操心操肺惴惴不安?又是谁在你明日要离开时,特地来看你?”我整个人压倒他的身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你才白眼狼!我是担心宁娴没有错,可我也担心你的安危。” “送饭菜难道不是老管家好说歹说求你进来的?惴惴不安难道不是因为宁娴参与岭南乱事可能被我采取手段押回京都受审?特地来看我难道不是为了把握最后可能说服我的机会或者企图让我不得不被你闹得接受带你去?”景池珩皱眉,把我拉开些距离,低首望我,嗓音渗出怒意:“都多大年纪了,还像孩童。” 我搂住他的腰,忍不住抱怨道:“以前你训我还是个孩子,长大了才能跟你理论。现在又训我年纪大了,这样缠抱着你不对。那到底在你眼里,我是个孩子还是个大人?” 他脸色刹那惨白一片。外头一阵狂风刮过,半掩的窗户啪嗒一声敞到最大,漫天雪花急促蹿跳。 我手怔住,脑袋嗡地一声懵了,从未见过景池珩这副摸样,如果不是知他身体无恙,还以为他重病才如此神色不济呢! “回去!” 手毫无预兆地被松开,很快染了凉意,“刚刚不是还谈得好好的吗?这么快就翻脸啦?” “我说过话一贯作数,不可能带你去岭南。” “哼,上次说不给宁娴解药,后来还不是给她了。还有很多年前你三令五申不准我跟你一起睡,连抱都不怎么肯抱我,你看现在不又抱着我了么?世子,你说的话已经不怎么作数了嘛……” 景池珩又挑开我掐住他腰身不松的手指,冷言道:“这件事,不可能!” 我不依不饶,“你要是不答应,我今天就懒在这里不走了!你要么像以前一样把我扔回房吧,反正我已经决定,你再采取这种手段,大不了我再跑回来就是!除非你决定打断我的腿让我没办法跑过来!” 景池珩额头的青筋又欢脱地蹦哒起来,伸手在我脖子一个利刃。 我忘了他还有这个打晕我的办法! 最终他在老管家啰里啰嗦的念念碎中离开了京都,走时特地召来谢钰管束我,不可谓考虑不周全。 可惜谢钰也有管束不周的时候。交涉不成后备做法只剩下偷跑这一条。在我与方卿雅长达一个时辰的精心密谋后的第三天成功地溜出了府。 寒夜尤冷,方卿雅背了个包袱,从里面拿出裘衣递给我后,整个包袱空了。 穿裘衣后,身上暖了许多,我抬手摸了摸他的手中已然扁扁的包袱,没摸到别的什么东西。 “你就这样出来了?不带一件别的东西?” 方卿雅甚有感触地说道:“第一次逃出家中,因带的物件太多,一路尽遭劫匪。经验证明,出门在外少带身外之物的好。” 我:“……” 行路的途中,我俩十分地低调,扮作小贩辗转多处州城,夜里在各处客栈落脚。上等客房我嫌太招摇,与我俩的穿着太不符合,而最下等的客房不管是我还是方卿雅都一致地脚都不愿意踏进去,中等偏下显然是最合适的选择。但实际上一路能够由得我俩挑选客房的余地并不多,俩人只能凑一间房的情况也很多。 这时睡觉成了最头疼的问题。如果身边跟我在一起的人是絮然,以他的性格与为人,不用考虑会有什么逾越礼数的行为。可方卿雅的人格简直像他的长相一样轻浮。厚着脸皮非跟我挤一张床,且举掌发誓绝不做出任何无礼的举动。人不要脸则无敌,我只得抱起被子打地铺,这才让他打消了同床的念头,含泪表示他打地铺我睡床。 方卿雅识路的本事非常好,越靠近岭南一带,草木越茂盛,哪一处路看起都差不多,光凭着一张简洁的指路图纸完全难以辨别路由。 我不由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