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是吗?” 陈清清点头,兴奋地说:“是啊,我们戏剧社里陈凯旋还有好些同学也都加入了。我们也想邀请孟小姐你来共同努力。这个新剧本,就是我们的诉求。不止之大,还有一些别校的同学也一起参加。等编排好,我们打算到更多的学校和工厂去表演,以唤醒更多的人加入我们的队伍。现在不止本校,外校的好多同学也知道我们之大有位数学系的罗密欧小姐,他们对你都很好奇,请你也加入吧,一定会扩大我们的影响力的!” 孟兰亭说:“清清,大家爱国固然无罪,但你们是学生,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还是不要冒险,这事先缓缓吧。我看最近报纸上风头有些不对,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陈清清看着孟兰亭的眼睛里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孟小姐,我原本以为,你应该也和我们一样有着一腔热血,我没有想到……” 她咬了咬唇。 “倘若每一个人,都像孟小姐你这样,只顾明哲保身,追求小布尔乔亚式的生活,那么这个世界,哪里还会有新的希望!” 孟兰亭说:“清清,我不是说你们不对,我只是觉得最近……” “孟小姐!” 陈清清打断了她的话。 “我们的诉求受到了民国大法律的保护!我不信那些无耻的鹰犬爪牙敢真的下手!我是不会停的,我的同学们也一样。孟小姐你不来,我们不会强迫,但请你也不要阻止我们!” 陈清清转身离去。 这些时日,因为话剧排演的缘故,孟兰亭和陈清清相处频繁,也常带她去周教授家吃饭,周教授夫妇也很喜欢这个性格活泼的女孩子。 虽然自己的年龄和陈清清他们相差无几,但因为职业的缘故,从心理而言,孟兰亭一直习惯地觉得自己是年长者。昨晚回来,看过文学社同学留下的那本油印小册子,想到最近报纸上的一些报道,她感到心里有点不安,所以今天趁着放学,特意找了过来。 陈清清的反应,孟兰亭完全理解。 她也知道,他们是不会听自己的。带了几分无奈,只能无功而返,心里希望自己过虑罢了。 但是才过去不久,她担心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 那是大约一个月后,四月底,这个周末的晚上,周教授夫妇和一群老朋友到饭馆聚会去了,孟兰亭因为前两天夜里不小心受了点凉,发烧还没痊愈,独自在房间的灯下看书。八点多,鼻塞头疼,人很难受,起身想去睡觉。刚躺下去,听到客厅里传来电话的铃声,起身出去,接了起来。 电话是上次替孟兰亭刊过寻人广告的金主编打来的,找周教授,通知一个紧急事件,说上海当局对最近一群学生的频繁活动很是不满,被臭名昭著的警备司令部给盯上,收到密报,说他们今晚又在活动,极有可能下手,来个“人赃俱获”。 他刚得知消息,立刻就打来电话,让周教授通知学生,马上解散。 上次谈话过后,大约出于志不同道不合的想法,陈清清就没怎么来找她了。孟兰亭上周从一个上自己课的同是戏剧社的学生那里听到了点近况。说他们和其余几所本地大学的学生一道,已经开展话剧演出了。当然,演出的地点,多是一些地处偏僻的废弃工厂,时间也通常是晚上,出于谨慎,还会拿黑布遮挡窗户,免得漏出灯光引来意外。 孟兰亭放下电话,心跳得厉害,第一个想到的念头,就是请奚松舟帮忙找陈清清他们。正要打电话给他,忽然想了起来,他昨晚来周家吃饭,顺便来看自己的病时,曾提过,这个周末家里有点事,他要回南京一趟。 学生宿舍没有电话。 孟兰亭转身回到房间,穿上衣服,立刻出了门。 第29章 孟兰亭走那条林荫道,一口气赶到了位于之大近旁的学生宿舍。 因为是周末,时间也不算晚,留在宿舍里的人不多,幸好陈凯旋在。 他上次那一摔,原本以为只是扭了,后来脚一直不好,再去西医那里拍了个x光片,才发现脚踝有点骨折,最近还没痊愈,晚上就在宿舍里,没和陈清清他们一起出动。 他告诉孟兰亭,陈清清他们今晚是在曹渡一家废弃的纺纱厂里活动。万幸距离之大不是很远,骑自行车,大概二十分就能到达。 警m.mMczx.CoM